“自然是想要解救太子……”幕賓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太子,太子就是他的軟肋!”
齊王世子瞪大了眼睛,盯著幕賓。
恍然間福靈神至一般。
“是太子將他從深淵中拉出來,待他如同再造父母,”幕賓道:“對他而言,太子絕不是普通的恩情。”
齊王世子喃喃道:“我明白了……”
“世子,速撤,硬碰,隻怕是打不贏他的,他已占據高地,突然突襲,我軍沒有防備,倘若硬打,隻有全軍覆滅,速撤離,尚能整頓殘軍!”幕賓急切的道:“然後,整軍去圍江南要緊。此時去硬攻京城,已經沒有用了,世子……”
“還請世子早做決斷啊!”那幕賓道。
“好!”齊王世子咬牙道:“撤,立即整兵前往江南去圍城。”
營地之中一通亂糟糟的,很快就被殺的四散奔散,然後慘軍往江南去了。
“追!”穆駿琛道:“他們想逃,那一直死咬住他們不放,否則待我軍去了江南,他們便能調頭再去攻京城,一定要將他們打的再沒有整軍的能力,我們才可放心奪赴江南去與太子彙合!”
“是。”諸軍戰意愈濃,又打了幾個勝仗,此時更是勇猛不堪,隻是死咬著對方,死死的追著,直把齊王世子這一軍給打的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
追了數日,終於到達了江南城。
而此時太子也已經在江麵上與包圍的兩軍開戰,然而,敵眾我寡,死傷已達一千餘人。
他們俱都是驍勇的戰士,然而依舊敵不過力竭。
可是他們無所畏懼,也從未有過絕望。哪怕他們已經力戰了數天,早已經沒有了多少力氣。
然而,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哪怕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叛變了太子,他們也不會。
“殿下!”有一戰將帶傷來見,道:“對岸後方好像有了援兵,不知是敵軍的,還是我方的……”
趙夙玉立即上了城牆去看,遠遠的卻看不大清,隻是看到無數的人馬,還有揚起的灰塵,他擰著眉頭,一句話不說。
身後的人都有些不安,可是他們也不說話。
他們怕若是敵方的援兵,隻怕……這座城再守也守不久了。
可是,這江南都叛了七侯,隻怕也不可能是太子這邊的援軍。
正自不安的時候,沐公公突然道:“殿下看,那援軍好像衝入敵營中去了,敵軍的陣腳都亂了……”
江下突然響起鳴金之聲,那正在交戰的戰士們俱都是一怔,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突然收兵。
因此有點混亂。
趙夙玉看著敵營陣中左衝右突的兵馬,這樣的陣勢還能有誰?!
“是他來了……”他微微鬆了一口氣,道:“敵軍要撤軍,吩咐下去立即掩殺!”
將士們便忙應了一聲,又鳴起了追擊鼓。
疲憊的戰士們哪怕已經累極,卻還是瘋狂的架著船掩殺,圍追堵截。而敵營鳴金之聲更烈,這分明有點不對了……
隻怕後方已經被人突襲了……
七侯兩軍一時隱入混亂,倒被掩殺了好些,好不容易逃上岸去,棄船便往後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