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臨風臉色一變:“這……”
那人道:“你的初吻,是不是上高中的時候被班上一個搞體育的恐龍給奪走了?二十歲的時候,同學聚會,你喝醉了酒,你的第一次……”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信你。”
不等那人說完,李臨風趕緊打斷,畢竟說到自己的過去,多少有些小尷尬。
那人噗嗤一笑:“在我這裏,你沒有秘密,你所有的糗事我都知道,我們共用一個身體,但我擁有的記憶比你的多。”
“共用一個身體,是什麼意思?”李臨風繼續追問。
那人回道:“意思就是你便秘的時候我也難受,你爽的時候,我也會很舒服……”
“真的假的?”
莫名其妙進了這個空間,莫名其妙打開青銅門,莫名其妙遇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李臨風一時半刻還有點難以接受。
那人突然認真起來:“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不過你現在被人扔下了樓,就快死了,你難道不該做點什麼?”
李臨風喃喃道:“我能做什麼?”
“我們共用一個身體,你死了,我也就永遠消失了,不過你運氣不差,臨死之前打開了這扇門。我先不跟你計較這二十四年的事了,老實說吧,我可以救你,畢竟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怎麼救?”
那人嘴角一動,笑道:“很簡單,你把身體的控製權暫時交給我,其它的我來搞定。”
身體的控製權?李臨風心裏盤算著,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都快死了,再大的陷阱,也總比死了要好。
“怎麼給?”
那人回道:“簡單,跟著我做就行了。”
李臨風半懂不懂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與那人對著站立。那人退後幾步,用牙齒咬破左手食指,腿呈斜弓步,左手單掌拍地。
最煩別人動不動就咬手指,不疼嗎?可此時的李臨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照著那人的樣子做了一遍。
突然,石台上顯露出一片符篆似的紋路,二人的血液從兩端順著紋路往前遊走,最終彙集的那一刻,血液變成刺眼的白光。
霎時間,暗黑的空間裏狂風大作,風聲呼嘯,吹得李臨風睜不開眼睛。
“交給我了。”
那人縱身往後一躍,掉入無盡的深淵,嘴角卻掠過一絲笑意,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猛然,下墜中的李臨風睜開雙眼。
瞳孔中的紋理,散發著無盡的暗紫色的光。
起風了。
天台上,突然刮起一陣詭異的風,正準備逃離犯罪現場的羅田和兩個手下愣住了,風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又是那個奇怪的聲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快看!”
天台上空,被扔下樓的李臨風正緩緩上升,懸浮在空中,被血染紅的白大褂像披風一樣隨風起舞。幾十層樓,他不但沒有摔死,還詭異地懸浮在空中,誰看到都會嚇傻。
李臨風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他如同幽靈般飄至天台,緩緩朝羅田走去。
“開槍,開槍!”
兩個打手收到羅田的命令紛紛掏槍,子彈破空而出,在距離李臨風還有一段空間的時候,空氣中好像多了一層無形的阻礙,子彈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在距離李臨風還有十厘米左右的時候停了下來。
李臨風深吸一口氣,雙手往前一推,子彈按照來時的路,以更快的速度衝了回去,兩個開槍的打手幾乎同時被爆頭,血濺了羅田一臉。
羅田轉身想跑,李臨風右手一揮,巨型水塔上的鐵蓋起碼有上百斤重,而隻因為他這一揮手,鐵蓋在空中翻騰幾十周,最後猛地砸在天台的入口,一聲巨響,水泥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
鐵蓋封死了去路,羅田隻能回過身來,麵對眼前這個被自己扔下樓的男人,緊張?不對,驚訝?不對,恐慌?不對,恐懼?還是不對,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們為什麼要抓白彬,把她帶去哪了?說出來,我饒你不死。”
羅田獰笑著:“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她了!”
羅田從衣服中拿出一支針管,之前紮暈保安和白彬的針管裏,裝的是透明的液體,而這支針管裏,裝的卻是紅色液體。羅田將針管猛地紮進自己的心髒,瞬間他的身體就起了反應,青筋暴起,血管上下起伏。
“居然用藥物刺激身體潛能!”
飛身高鞭腿,直拳,勾拳,反身側旋踢……之前羅田對李臨風所做的一切,李臨風又全部照著對他做了一遍,不過每一拳每一腳的力道,都比羅田的力道大幾倍,甚至幾十倍。
不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羅田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