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提到母親,蕭堯麵上露出一絲凝重:“很不穩定,她的身體失去造血功能,血型又極其罕見,隻能用別人的新鮮血液不斷替換,才能維持下去。”
“老師。”蕭堯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我為了延續母親的生命,才抓了這麼多人,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人類為了延續生命,要靠剝奪動物和植物的生命,這是最基本的自然規律。曆史是由勝者來書寫的,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時代。”王道夫繼續道,“你是個好孩子,但過於仁慈,你要永遠記住,短暫的和平,隻會醞釀更大的戰爭,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真正的世界大同。”
“希望我有機會等到那一天!”蕭堯說完陷入了沉思。
當初王道夫救蕭堯的時候,蕭堯還小,這麼多年他一直跟隨王道夫。
這個時候,王道夫不再是殺伐決絕的頭領,在蕭堯的心中,王道夫不僅是對他敦敦教誨的老師,更是他尊敬的長輩,甚至等同於父親,是除了母親之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蕭堯為了延續母親的生命,抓捕了大量hr陰性血的女性,其中包括白彬,而李臨風為了營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加入特研中心,通過考核之後再逃離特研中心,繼而與胡魅兒大打出手。
吳玉秋為了營救李臨風,大鬧銀弧集團,重創胡魅兒,王道夫為了自己的學生出麵與吳玉秋談判。
蕭堯是為了母親。
李臨風是為了白彬。
吳玉秋是為了李臨風。
胡魅兒是為了蕭堯。
王道夫是為了胡魅兒。
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執念,隻是為了守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這一夜,海麵波平浪靜。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
天大亮了,外麵的晨光透射了進來,監獄裏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監獄過道處傳來了腳步聲,驚醒了昏睡中的李臨風。不到三秒,腳步聲終於清晰了起來。
兩個黑衣人開了鎖,嘎吱一聲,直接推開了鐵門,外麵的強光也透射了進來,李臨風下意識用手遮擋了眼睛。
黑衣人不由分說,直接提起了李臨風。
接著,李臨風的手腳被綁,頭被黑色頭罩蒙住,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不過他能感知到,這兩個黑衣人帶他出了監獄,並且上了一輛車。
李臨風也懶得多想,自己的異能被封,師父又出不來,自己逃離了特研中心,也沒人會來救他,現在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弄死自己。
還掙紮什麼,隻能順其自然,聽天由命。
李臨風在車上醒了睡,睡了醒,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隻是感覺好餓,應該是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突然,車子戛然而止,李臨風像小雞仔一樣被拎了出來,他聽到了黑衣人拉槍栓的聲音,感覺四處有海風徐徐吹來。
“大哥,能幫我把頭罩摘了嗎?”李臨風喊道。
“少廢話,閉嘴。”一個黑衣人一腳踹在李臨風的膝關節處,李臨風雙腿一彎,跪倒在地,黑衣人抽走了他的麵罩,終於可以見到外麵的世界了。
黑衣人把槍頂在他的後腦勺上,他身子不敢亂動,眼睛卻四處亂掃。
是海港,海港中擺滿了花花綠綠的集裝箱,高低不一,層層疊起。
不遠處,兩輛汽車停下,緩緩下來幾個人,李臨風定睛一看,領頭的是吳玉秋,特研中心那個老頭子。
李臨風有些激動,身處困境看到熟人,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瞳孔中冒著興奮的光芒。
吳玉秋負手而立,海風吹過,衣衫揚起。
再看吳玉秋身後,是趙羽飛和蒙麵的劉冬晴押著胡魅兒和孫展。
李臨風笑出了聲,死妖女,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居然成了特研中心的階下囚,自作孽不可活,看樣子,吳玉秋是要用胡魅兒和孫展交換自己。
“教官!”李臨風喊了一聲。
“你沒事吧!”吳玉秋隔空應了一聲。
“我沒事,死不了。”李臨風興奮地回了一句,卻被身後的黑衣人用槍口頂了一下腦袋。
一艘輪船成功抵達海港,拉近一看,正是王道夫和蕭堯,羅森和江海洋緊隨其後,押著一個和李臨風一樣戴著黑色頭罩的人。
王道夫等人下了船,目光停留在吳玉秋幾人的身上。
吳玉秋看了看李臨風,再看了看王道夫身後被綁著的白彬,眼眸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