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天見麵,卻越走越遠,有的人隻見過一兩次,卻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心照不宣。
如果親情和愛情是上天注定的,那麼友情也一定是。
陳爾東借著月色,領著周有美和李臨風坐在山頂,酒香四溢,舉杯邀明月。
“放心吧,沒事,我明天就要啟程回異士會,我跟吳叔叔請示過了,他批準我跟你們喝幾杯!”
陳爾東分別給周有美和李臨風丟過去一瓶洋酒。
“臨風哥身體還沒痊愈,還是別喝了!”周有美有些擔憂。
“你看他下午生龍活虎的樣子,像沒痊愈嗎?”陳爾東笑道。
李臨風也不說話,舉起瓶子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啊砸一聲,透心涼,爽。
兩個大男人粗獷起來無所謂,周有美的櫻桃小嘴張了又張,無從下口,惹得李臨風和陳爾東忍俊不禁。
“陳大哥,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李臨風收起了笑容,認真起來。
“想問什麼就問,跟我還見什麼外。”陳爾東喝了一口酒,笑聲豪邁。
李臨風道:“你說你自小在特研中心長大,認識教官二十多年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爾東道:“為什麼這麼問?”
“他幫我,救我,和我亦師亦友,我曾經是那麼的信任他。可是當我知道他派人監視了我二十多年的時候,我已經看不清了。”
陳爾東笑道:“老一輩的人都叫他無欲無求吳玉秋,但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無欲無求,他這個人很複雜,可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李臨風道:“那你就挑簡單的說說。”
“想知道?”陳爾東壞笑起來,“先把你手上的酒喝完!”
李臨風看了看手中的大半瓶酒,想也不想,舉起瓶子就幹,咕咚咕咚一陣,一旁的周有美想阻攔,卻又停了下來,她知道李臨風的脾氣,這種情況下誰也攔不住他。
“好酒量!”陳爾東又給李臨風丟過去一瓶酒。
陳爾東拿起酒瓶和李臨風、周有美碰了一下,呷了一大口,沉吟了起來。
“吳家和我們陳家的淵源,太深了,我父親叫陳焯然,和吳玉秋是同期。特研中心曾經經曆過一次浩劫,創始人問羽去世之後,特研中心人心渙散,麵臨解散,是吳玉秋和我父親一起收拾了殘局,穩住了局麵。”
李臨風和周有美聽的仔細,關於特研中心的曆史他們幾乎一無所知。
“吳陳兩家一直交好,是特研中心的中流砥柱,可是後來卻發生了變故。”陳爾東說到這裏有些哽咽,“吳玉秋有個兒子叫吳超,我還有個妹妹叫薇妮。”
對於那段往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陳爾東的心裏還在隱隱作痛,忍不住停下來歎息。
吳玉秋每天忙於處理特研中心的事務,疏於對吳超的管教,漸漸養成了他驕橫的性格,他一直喜歡陳焯然的女兒陳薇妮。
雖然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是陳薇妮對吳超並不感興趣,一次次地被拒絕,時間一長,就出問題了。
那一天陳薇妮過十八歲生日,約了幾個朋友,其中包括吳超。待喝完酒散了之後,看著酩酊大醉的陳薇妮,吳超起了歹心,以至於釀成了悲劇。
半醉半醒的吳超慢慢靠近了陳薇妮,一層一層解開了她的衣服。她雖然醉了,卻還沒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掙紮著給了吳超一巴掌。
被激怒的吳超憑借著力量優勢撲了上去,把陳薇妮壓在身下,任她如何掙紮喊叫也不放開,瘋了似地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吳超得逞了,酒卻醒得差不多了,看著自己犯下的錯誤,他沒有選擇去解決問題,而是選擇了逃避。
吳超跑掉,留下陳薇妮一個人在屋子裏。性子要強從小被寵成公主的她受不了這種侮辱,選擇了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望著寶貝女兒的屍體,陳焯然跪地瘋狂地咆哮了一聲。
吳玉秋和陳焯然雖然是同期,又一同掌管特研中心,但他兒子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陳焯然豈會善罷甘休,隨後發動了所有力量,找到了吳超的藏身之地。
“你根本不配做吳玉秋的兒子,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留你一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