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研中心被大同教突襲,傷亡慘重,無數新人和守衛被屠戮殆盡,朱雲仙和劉冬晴為了掩護幸存者先後犧牲,楊一帆中毒重傷,好在吳玉秋及時帶人趕到。
要說心裏最痛的,莫過於吳玉秋,他年近半百,耗盡畢生心血重建特研中心,現如今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那些可都是他心中的孩子,有的甚至隻有十幾歲。
“你們!濫殺無辜,連孩子都不放過,你們還是人嗎?”吳玉秋強忍著淚水,對著阿門厲聲嗬斥道。
“心裏是不是很痛?你們越心痛,我就越興奮!你能拿我怎麼樣呢?”阿門笑了,笑的猖狂,笑的肆無忌憚。
“你這個瘋子!”吳玉秋不再和眼前的瘋子爭論,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
吳玉秋大步流星向阿門走去,地下傳出轟隆隆一陣悶響,地麵龜裂,裂紋呈網狀往前蔓延,他手中的異能刀翻湧著暗紫色的流光,作為特研中心第一高手,他再也忍無可忍。
“我承認你很強,不過你破不了我的雙魚神石,隻有死路一條!”阿門嘲諷道。
的確如此,要說單打獨鬥,吳玉秋絕對不輸阿門,隻是對方不斷使用鏡像體消耗對手,就連王道夫一直忌憚的玉石俱焚,對付阿門也失去了意義。不找到對方的本體和雙魚神石所在,就永遠不能鏟除這個毒瘤。
“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嗎?”吳玉秋話音一落,突然俯身衝刺,眼神分外堅毅。
阿門一聽此話,心中不免發虛,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吳玉秋有備而來,二是吳玉秋虛張聲勢,玩的是心理戰術。
眨眼間,吳玉秋就已經到了阿門麵前,揮刀便斬,氣勢強橫無比,阿門匆忙應對,定是受了他那句話的影響。
兩人糾纏在一起,刀劍相交,一片鏗鏘,吳玉秋攻勢迅猛占盡了上風,阿門似乎還在思考那句話的真假,一時亂了方寸。
嗤的一聲,吳玉秋一刀橫掃,旋轉身子落地,連頭也不回。
阿門的脖子處出現一道血痕,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命嗚呼,這就是完全不在狀態的下場。第八個阿門的鏡像體出現,他似乎已經看穿了吳玉秋的伎倆,笑著道:“你根本就沒有找到我的死穴,想跟我玩心理戰!”
“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人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吳玉秋旋轉刀身,再次奔著阿門而去。
此話不假,阿門多次使用雙魚神石,萬一被看出了破綻,他就在劫難逃,不過這一次阿門穩定了心神,恢複了正常水平,手持劍盾與吳玉秋鏖戰翻飛,互不想讓。
要說吳玉秋完全沒有準備也不是,通過前幾次和阿門交手,多多少少發現了一些問題,這一次他讓周有美負責解毒和救人,問雪有雪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東西,因而讓她負責觀察,其中一項任務就是觀察阿門。
唐迦南一刀斬殺了出賣特研中心的高雅丹,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花開。
花開咳嗽幾聲,輕聲道:“唐迦南,這是你最後一次複仇的機會了!”
唐迦南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權當做是在挑釁,但花開的言外之意是他自知病情加重,如果這一次唐迦南不能複仇,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因為到時候他已經是個死人。
遙望著花開,唐迦南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他回到家,一抬頭,眼前懸掛著三個人,他們垂著頭,披頭散發,心髒被花枝穿透盛開著血紅色的玫瑰。那三具屍體,正是他的父親、母親,還有八歲的妹妹。
吳玉秋曾經對他說過,隻有克服對敵人的恐懼,才有機會戰勝敵人!恐懼源於未知,那時候他才十七八歲,異能還沒有開啟,自然會把花開這個殺人惡魔當成夢魘,但隨著他的成長才發現,花開,不過如此,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而已。
“我每天訓練的時間和量,都是別人的兩倍,十年來從不間斷,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我的父母,為我的妹妹報仇,上一次讓你跑了,這一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唐迦南把追魂索命刀一橫,暗紫色的流光從瞳孔中散發出來。
“喲,居然到暗紫級了,我記得我殺你家人的時候,你才剛剛覺醒異能,不虧是個天才!”花開竟然對唐迦南投去了幾分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