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司燁洗了澡,披著睡袍又來到書房,外麵汽車轟鳴的聲音已經消失了,他站起來走到窗前,手指挑開窗簾,院子裏空空如也,雨也停了,莊斐然開著車已經離開了安瀾別墅。
自己會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其實他一直想自己為何對那個女人沒有愛,卻想占有她?
除了自己生理需求,恐怕還因為她是他認為的最幹淨的女人吧。
手機這時候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眉頭忽然皺起。
手機鈴聲固執地響個不停,他終究還是按了接聽鍵,裏麵傳來一個細柔的聲音:“司燁哥,我跟我導師預約過了,下星期手術……放心,我導師是全美國最權威的外科大夫,一定能把你陷入骨髓的子彈拿出來……”
這充滿關心的女人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莊斐然那同母異父的妹妹陶婉兒。
上周他沒回安瀾,並不是去鬼混,而是去美國看醫生,而在斯坦福大學見西蒙教授的時候,竟然碰到了陶婉兒,原來陶婉兒大學學的是醫科,師從西蒙教授。如果不是陶婉兒引薦,西蒙教授不一定會見他。
因為西蒙教授平生有一大禁忌,不給黑幫看病。而唐家是出名的軍火商。
看遍了醫生,都沒有醫生敢接他的手術,如果被西蒙醫生拒絕,他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條了,而這時候陶婉兒的出現無疑救了他的命。
所以,他是感激陶婉兒的。
“婉兒,謝謝你。”他由衷地說:“不過……我不能給你什麼,這個你必須心裏清楚。”
陶婉兒陪著他在美國待了五天,那天,他們一同搭乘飛機回來,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她踮起腳吻他,他推開她,她卻扯住他的襯衣衣領,在他衣領上留下一個口紅唇印:“司燁哥,我不會讓你死的。”
就是這句話,讓他沒再推開她。而她作惡地留下口紅唇印後,便大大方方地坐車離去。
他作為一個還算聰明的男人,不會不明白陶婉兒對他懷著怎樣的心思。
但是他並不喜歡她,可是因為她的幫助,他又不能拒絕她。
真是個麻煩的關係。
唐司燁結束和陶婉兒的通話,想了想,便又撥打了莊斐然的手機,可是莊斐然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她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畢竟她已經成為他的女人,他得對她負責。
即便他以後會死,也要臨死前對她負責。
他想到什麼做什麼,回到臥室換了衣服,便驅車去往莊斐然家。
下過冬雨的城市夜晚,格外潮濕。
年關將近,到處都是鞭炮和煙火。
莊斐然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再過幾天就過年了。
可是她竟然過的這樣淒慘,竟然被丈夫婚內強暴了。
她想著,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看到唐司燁了,離婚,明天就去離婚。
她無法忍受這個男人如此作踐她。
莊斐然去了市裏的古城牆。黑黢黢的古城牆旁是三四座鏽了的銅炮台。那裏除了她空無一人。她用自己一半的積蓄買了好多煙花,自己獨自坐在炮台上,點燃那些煙花筒,然後看著煙花飛到天空,散開明亮耀眼的火花。
一個人看著零散的焰火。微笑。
其實她並不是一個拘謹的女人,對自己第一次並未多看重。
可是她沒想到他會那樣作踐她。
他不愛她,卻裝著犯了毒癮的樣子占有她。
如果不是覺得他神誌不清,她不可能這樣就從了他。
她一定會反抗到底。
可是現在,她成了笑話。
買了兩罐啤酒,喝著,一時忘了自己遭遇了怎樣的不測。等她反應過來喝酒不能開車,那兩罐啤酒已經被她消滅得幹幹淨淨。
莊斐然坐進車裏,剛要啟動汽車,忽然有個交警模樣的人敲了敲車窗:“小姐,酒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