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目的(1 / 2)

“誒誒,小姐,我們跳個舞吧!”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包圍了她。她跳下椅子,他們便緊隨而上。盧桐喝醉了,兀自趴在台麵上喃喃自語。斐然心裏卻分外緊張。她拉了拉盧桐的袖子。盧桐絲毫沒有反應。他這個時候怎麼可以睡得這麼死!

他們見她孤身孤立無援,便任她百般不情願地拒絕,依舊推搡著她,要把她拉到舞池。有人往她嘴裏塞了什麼東西。她知道那是搖頭丸,她很快就吐出來,那些人勃然大怒,拽著她的衣袖快要把衣裳撕爛。

“盧桐,盧桐!”她聽到自己叫盧桐的名字,聲音驚恐而尖利,盧桐沒有醒。

最後她抓起酒瓶就往逼得最靠前的一個男人頭上砸去。

砰地一聲,男人悶吼一聲,額頭鮮血淋漓。她握著碎裂的瓶頸,兀自護在胸前。

整個酒吧就亂了。

光影參差,燈紅酒綠,人影錯亂。她拉著盧桐的衣袖,一步步地後退,緊緊地靠在他身上,渾身都是不安全感。

突然,她看到一個年輕的高個子男人從軟椅區走過來,撥開眾人,站到了她的麵前。他這次沒有戴眼鏡,眼睛裏的情緒一目了然。

他的眼神,清冷而複雜。

似曾相識。

身體像是被壓路機碾過,沉悶而疼痛。忽然覺得他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她想她一輩子可能都忘不了。

“盧桐,盧桐!”她拉著盧桐的衣袖,還在企圖把他喊醒。

他還是沒有醒。

李慕白和那幾人說了一番話,音樂聲,吵鬧聲,一片嘈雜,她聽不清他說了什麼,總之最後那些人一個個地從他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他便轉過身來,看向她。

“盧桐,盧桐!”她拍著盧桐的胳膊,想把他喊醒。李慕白已經走過來,扶住盧桐下了旋轉椅。

斐然緊緊地拉著盧桐的衣袖,像個迷茫而不輕易相信的孩子,警戒地問:“你要幹什麼,你要把他帶到哪裏去?”

李慕白沉鬱的視線淡淡地瞄了一眼她,瞬即轉開,道:“我不幹什麼,隻是帶你們先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走吧。”他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扶著盧桐往外走。斐然便跟在他們身後也走了出來。

他似乎對盧桐很熟悉。

“應該先把醉漢送回家!你說呢?”李慕白把盧桐扶上車,自己也坐上駕駛座。而斐然站在外麵,踟躕著不進車裏。

李慕白靜默了片刻,他有什麼資格勉強她?他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斐然。

斐然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接。

李慕白麵色平靜,一字一字道:“我有良民證。拿著。”

他把鑰匙硬塞給她,手指觸碰的一刹那, 斐然的手指像是燃燒了一團火,就像是化學實驗室裏酒精燈燈芯上飄動的藍色火苗,灼熱著,刺痛著,顫抖不停。

“這是莊家老宅的鑰匙,”李慕白眼睛盯著汽車前玻璃,並不看斐然:“莊家老宅離這裏很近,你自己走回去。我有話對你說。”

他竟然知道莊家老宅?

爸爸破產,莊家分崩離析之後,她才上的警校,她隻把自己家的事情跟沐白和盧桐、維安說過。李慕白怎麼會知道莊家老宅?

斐然立刻想把鑰匙扔還給他。他扭過頭來,眼裏晶瑩閃爍,嘴角突然扯出一絲自嘲的笑來,而說出來的話倒像是滿腔恨意:“我們得做個了結。”

斐然一愣,他已經啟動汽車,汽車開走了。斐然呆呆地站在路上,不知道怎麼辦。

……

第二天,莊斐然去了交通局領自己的車,可是交通局哪裏有她的車?

問了才知道,昨天炮台那邊根本沒有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