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心底生出一絲委屈和嫉妒。不過,一開口,她卻笑得和氣大方:“那我就先走了。再見。”她儀態萬方地扭進臥室,穿好衣服出來,保持著優雅的體態,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房門。
斐然看著白鷺遠走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在某個方麵跟她很像,都有種飛蛾撲火的精神,她喃喃道:“少擎,白鷺她,她愛你呢。”
唐少擎重新摟住斐然,低低在她耳邊道:“可是我不愛她啊。”
她仰頭看他,他順手按滅了身旁電燈的開關,於是整個室內一片昏暗。
幽暗的光線下,他嘴角微笑的弧度剛剛好。
似是魅惑,又像是心疼。
他明亮的眼睛離她越來越近,嘴唇輕啟,喃喃在她耳邊說:“我答應你摸一摸老大的情況。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待在我身邊,不要逃,不要拒絕我,好麼?”
他聲音嘶啞低沉,曖昧的氣息在她耳邊脖頸處深沉地勾引。
斐然渾身戰栗,原來,他可以幫她,但是她也要付出代價。
隔著幽暗的光線,她奮力地睜大眼睛,視線仔細地描摹他清朗的眉眼,英俊的下巴弧線,還有一雙,幽幽的讓她越發恐懼的眼睛。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他重重地喘息著,忽然一把橫抱起斐然,一腳踢開了內臥的房門。
把斐然扔在大床上。他攜著渾身的戾氣和憤怒,一步步向她走近。
斐然沒有驚慌,她呆呆在床上坐著,等他走到她身邊,坐在床上,她才如夢初醒。
他琥珀一樣明亮的眼睛裏染上了情和欲,她看得懂,心裏也心驚。
她想離開,她畢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求他。
可是,事到臨頭,想到唐司燁,她的尊嚴什麼全都忘記了,再也沒辦法反抗。
如果他能幫她摸清楚唐司燁究竟得罪了誰,才會入獄,最好把唐司燁弄出來,她什麼也無所謂了。
手慢慢摸到了自己衣領,慢慢地解開襯衣的扣子,脫掉扔到一邊,然後又把第二層衣服也脫掉。空調開得很低,空氣有些冷,她隻穿著胸衣,坦然地坐著,麵對著唐少擎,麵無表情說:“你想要我就來吧,動作輕一點,因為我怕疼。還有,別讓李慕白和唐司燁知道我們這筆交易。”
她跟唐司燁和好,其實就仿佛走在懸崖邊上,因為她用孩子欺騙了他,可是她喜歡他,無奈之下撒了謊。可是現在,她跟唐少擎怎麼有些像是肉體交易?
她說話的時候很平靜,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交易?”唐少擎眯起了眼,突然發現自己很不喜歡聽到交易這個詞。
忽然所有興致全無,眼中的欲望也被憤怒代替。
他喘著粗氣,起身走到吧台邊,倒了一杯紅酒,點了一首CD歌曲。
他悶悶喝了一口酒,臉上盡是不甘心。猛地抬眼看向斐然,冷笑著道:“想救他的話,得看你今晚的表現。”
“你還想做什麼?”斐然心裏惴惴不安,但還是抖膽問。
唐少擎對她勾了勾手指:“過來,先陪我喝杯酒。”
他拍了拍他旁邊的旋轉椅,斐然便坐上去。他遞給斐然一杯紅酒,她沒有猶豫便一飲而盡。
她不是沒喝過酒,曾經還因為羨慕白鷺的酒量狠狠地練過酒量。一杯紅酒對她來講不算什麼。
“扭過身去,背對著我。”唐少擎的笑容優雅迷人,輕聲地說道。
斐然很怕脊背露給別人,那讓她覺得很沒安全感。
可是,她依然扭過身子。
她倏然睜大眼睛,他的呼吸就噴在她的後頸,低沉曖昧的聲音傳來:“莊斐然,隻有你覺得屈辱,我這個交易才沒有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