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來,竟然是李慕白的電話。
莊斐然接過,李慕白聲音有些急促:“你跟他在一起呢?”
他的消息未免太靈通了吧。
忽然,莊斐然心底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他之所以對她的行蹤那麼了解,難道派人監視了她?
“你怎麼知道?”
“我在你家樓下。”他說。
莊斐然立刻趕回了家。
已經是下午,太陽撥開陰霾露出了頭。他站在樓下的陽光下,身影投射在地上,被陽光拉的頎長。
他的臉上掛著一抹痛苦之色。
看到莊斐然走過來,他也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吻住了她的唇:“你是我的,為什麼總是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他有些嫉妒地說,因為接吻而口齒不清。
“李慕白!”她用力推開他。
他往後趔趄了一大步,這才穩住身形。
莊斐然拿手背擦了擦嘴唇:“你太過分了你!”
李慕白臉上卻無一絲後悔。
不過終究是不想她生氣:“斐然,對不起。”他說。
莊斐然撇過臉:“有什麼事麼?沒事你就走吧。”
“有兩件事。”他說:“第一件事,跟你手腕上的疤痕有關。”
他話畢,莊斐然頓時臉色刷白,激動的不能自已。
震蕩的記憶洶湧而來,如同大海一樣淹沒了她。
兒時的那件事,她隻告訴過李慕白。可是李慕白突然提起來,又是因為什麼?
“那個人抓到了,不過是在馬來西亞。如果你想見他,我帶你去馬來西亞見一見。”
“不,不……”莊斐然下意識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的手腕,那裏常年戴著一隻手表,無論如何都不取下來,因為手腕上有個疤痕,深深的褐色的疤痕,如一條罪惡的蟲,成為她心底最大的陰影。
如果不是兒時出現過這樣的事故,她不會選擇做警察。
她沉吟了半天,這才恢複冷靜:“讓我想一想。”
他說:“好。”
“第二件事呢?”
李慕白道:“上樓再說。”
莊斐然帶李慕白上了樓。李慕白跟莊斐然一起進了屋,啪,他將一疊文件摔在了茶幾上。
“這是什麼?”她今天總覺得李慕白的神情很不好。
難道是因為她跟唐司燁和好的緣故?
李慕白心情自然不好,他算計來算計去,結果沒算出陶婉兒竟然殺了唐司燁的母親,更沒算出莊斐然的同情心竟然這樣泛濫,輕易就原諒了唐司燁。
現在他們和好了吧。
李慕白淡漠啟唇:“這是唐氏國際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唐氏國際?”這是唐司燁的公司啊。
“你對唐氏做了什麼?”莊斐然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難道李慕白對唐司燁出手了?
李慕白搖搖頭:“莊斐然,我以為你的心是鮮紅的,跳躍的,沒想到你的心那樣硬,我真想拆開你的胸腔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不是石頭做的。當年他那樣針對你我,對你騙婚,可是沒想到我處心積慮重新贏回你,可是你依舊執迷不悟地留在他身邊,他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他的虛情假意你一點都看不到?”
“這個文件是怎麼回事?”莊斐然卻顧左右而言他。
李慕白冷笑一聲:“我收購了他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已經成為唐氏第一大股東。唐司燁目前隻擁有百分之四十的份額,除非他拿到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股份權重,才能重新執掌公司,否則他必須把他的位子讓給我。”
“何必呢!”莊斐然有些焦急:“你恨他,但是也不至於這樣搶奪他的勞動果實。這是不道德的。”
“他當初為了報複我,搶了你,難道就很道德?”
“我……”莊斐然覺得無話可說。
“斐然,你知道唐司燁最近為了他的公司,在幹什麼麼?”
莊斐然搖搖頭,覺得有些困倦:“我不想攙和你們兩人的事。放過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