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段家大宅。
段家富麗堂皇的門廳此刻正布滿白色的帳幔。停在門口的是一排排轎車,可見這次葬禮來客之多,可謂是這個城市的首屈一指,印證著段家在這個城市的人脈寬廣,財富地位。
胸前戴著白花的保鏢們也來往巡邏,在這麼熱鬧的時刻,表情依舊認真而嚴肅,看來段家的防衛工作連在葬禮上都做得很嚴格。白色絲錦大帳層層疊疊地裝飾著段公館的客廳,顯得大廳莊重肅穆。兩盞幾乎有兩人高的白紗水晶宮燈高高懸在別墅天花板上,格外引人注目,顯示了主人無比尊貴的地位和權勢。
哀樂滾滾,賓客滿堂,哀炮響起來,震耳欲聾。
大廳中央放置著一尊冷凍冰棺。冰棺裏,一個年輕的女孩靜靜躺著,一身大紅的連衣裙,塗抹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妖嬈紅豔,漆黑如玉的長發,一直延展到了她的肩膀下。
化妝師的技術很好,將她蒼白的臉色很好地掩蓋住,她明明死去了,但是卻像是睡著了。這是青蘭。一個可憐的,死的極為可悲的女孩,當然也死的不明不白。
置身在這一場如夢的葬禮中,莊斐然卻心酸極了。如果不是為了查案,她肯定不會來這裏。她的內心總是為青蘭惋惜。
唐少擎領著她拜祭過青蘭,又見過段克南,便領著她來到花園裏。
大廳裏人多,氣氛太哀悼,唐少擎不想莊斐然不開心。
不過,即便一個葬禮,也能遇到不少熟人和生意上的夥伴。很快,唐少擎便舉杯應酬去了。莊斐然對他嗤之以鼻,竟然連青蘭的葬禮都不放過。不過又想,大概是白鷺也來了,他躲白鷺去了吧。
她索性自己在段家花園裏轉轉。
可是段家花園真的很大,而且修建著許多曲折的長廊,她走進一處長廊,出來的時候竟然走到了一間木屋旁邊。
不由對這個木屋產生了一絲興趣。
因為,這個木屋竟然沒有上鎖。
斐然可不會放過任何探查段家隱私的機會。悄悄走過去,輕輕推開了門。
然後她滿臉震驚。
隻見,屋子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地上擺放著老虎凳,牆上掛著一個夾子一樣的木板,莊斐然在古裝電視裏看到過,是用來給女人上宮刑的。
女人宮刑,簡單來說就是把女人的胸部擠成飛機場,一輩子做不了凹凸有致的女人。
現代社會,竟然還有這種滿清十大酷刑?而且是專門用來xing虐待的!
斐然聯想到青蘭,難道,段克南真的有問題?
莊斐然抑製住膽顫心驚,忽然,門口傳來一陣響動,一個女人的聲音驚恐地喊:“段少爺,怎麼來了這裏?老爺和大少爺交代過,您必須待在黑屋裏,不可以出來。”
聲音發著顫,難道帶她來的人很恐怖麼?
段少爺?難道是段克南?
木屋外,一個穿著西裝,身材頎長,渾身貴氣的男人靜靜站立著,淡淡垂著雙眸。胸口別著一朵白色小花。
渾身透著一股子與人不善的刻薄。
不是段克南。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年紀很輕,似乎比段克南要小一些,跟唐少擎差不多大的年紀。隻是男人的半邊臉毀容的厲害,布滿血紅色疤痕,看起來猙獰可怖。
兩個女保鏢仰頭看著他,臉上布滿了驚恐。
男人冷冷喝道:“你們倆,滾開,天天看著我,煩死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而那兩個女保鏢也隻能一同進來。而與此同時,莊斐然敏捷地藏在了櫃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