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幕籠罩著別墅,喬之涵站在別墅門口,看著李慕白揚長而去的汽車,感到無比的恐懼。
李慕白雖然走了,但是他手掐她脖頸的觸感,讓喬之函後怕不已。
喬之涵倉惶的回到自己別墅裏。
她剛一進去就把門牢牢地給鎖住,仿佛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得安全。
李慕白,都快要把她嚇死了。
她向來驕橫,可是卻最怕一個人,那就是李慕白。甚至她一心愛慕的唐司燁,都不曾帶給她這樣的恐懼。
喬之涵喘息著,回想起方才李慕白握住自己脖頸的瞬間,她的手就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從小,她和姐姐喬素就一直被灌輸要忠於李家家主的觀念,為了這個衷心,喬素甚至為了救李慕白,不惜失去了生命。
喬之函也一樣,從小對李家的家主都存著敬畏之心。
所以……讓她現在就去對付李慕白,喬之涵著實不敢。
至於為什麼不拆穿李慕白就是槍殺唐司燁的凶手,喬之涵心底很明白。
她很清楚,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跟李慕白作對了,一定會死的很慘!
所以隻能找個替死鬼了。
而唐少擎了是莊斐然在乎的人,毀了唐少擎,莊斐然一定會心痛。
喬之涵這一手正是借刀殺人,而且如果唐司燁認為唐少擎是當年殺他的真凶,這次回來複仇,殺了唐少擎,那麼莊斐然會怎麼想?
她一定會恨上司燁,他們之間就永遠不會再有可能!
唐司燁將永遠都是屬於她喬之涵的了。
一想到那個女人對司燁還存有影響,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影響,都足以令喬之涵恨得牙根癢癢。
再說了,莊斐然也是李慕白的軟肋。
此刻的喬之函把對李慕白的恐懼和敢怒不敢言的憎恨,完全轉化成了對莊斐然的恨意。
而唐少擎被她這樣陷害的確很無辜,但是,誰讓他和莊斐然走的那麼近呢?
而且唐少擎跟李慕白關係那樣要好,竟然願意替李慕白背黑鍋。
喬之涵想的太過投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二樓的階梯處一雙深沉如水的眸子正盯著她。
男人協調的五官比例,以及那頎長身軀和居高臨下所帶來的高貴氣息,都預示他才是黑暗中最能洞察一切的主宰。
待喬之涵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那人已經是注視她良久!
男人平靜的麵容上讓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喬之涵立馬掩飾方才的思緒,報以微笑。
“親愛的,你這是在等我嗎?”說著她便直接走上階梯,來到男人跟前,纏住了勁瘦有力的臂膀。
可似乎那個人並不喜歡她這般的熱情,他冷冷的道:“李慕白怎麼會來?而且還差點掐死你?”
喬之涵身子微怔,原來剛才自己在門口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能說,她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為了以後能更好的把握住這個男人,喬之涵隻能是欲蓋彌彰來轉移話題。
“因為我告了莊斐然私闖民宅。所以李慕白來替他的女人指責我唄!”她刻意加重“他的女人”四個字。
莊斐然什麼時候成了李慕白的女人?
聞言,男人斜睨著喬之函,眼底蘊著一絲冰冷之氣,隨即冷哼道:
“你還真是不怕死。”男人瞬間隻覺得煩悶不堪:“得罪李慕白,恐怕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怕?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今天為什麼會放莊斐然走?”這才是喬之涵慪氣的根源:“你不是懷疑她和唐少擎四年前一起害了你麼?明明她就在你的眼下,你輕而易舉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為什麼不出來殺死她?”
一想到今天下午莊斐然竟敢從狗洞裏爬進來,還趴到這個男人的窗外偷窺,喬之涵就惡心的要死。
“你不用多管閑事,我自會處理我跟她的關係。”男人冷冰冰的說完,便想轉身上二樓。
喬之涵卻十分不理解的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
“難道你忘了她和李慕白在一起,而且他們兩個今天都發現了這裏,遲早會發現你也在我的別墅裏。既然你不想那麼快跟他們見麵,就先去美國躲一陣子,等時機成熟了再回來?”
“躲?”男人雙眸暗了不少,臉色也十分地不屑。
喬之涵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她驚懼的移開目光:“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你是想說,我必須得躲著他們!”男人的聲調提高,預示著他已經生氣了。
“燁……”喬之涵剛想解釋,就被男人那犀利的眸光所鎮住。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躲任何人,況且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我就留在這個城市裏,哪裏都不會去。”
男人逼近喬之涵,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睛,那氣勢盡是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