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正容道:“葉醫生,我承認我敗了!您是這場決鬥的勝利者,您可以得到勝利者所能得到的一切。另外,您的神技讓我佩服萬分,我希望您能收我做您的弟子!不但能教導我音樂,還能教導我其它的東西!無論您教我什麼,我都願意跟隨您好好學習。”
這幫貴族簡直沒法想像,一向傲慢到極端的安德烈王子竟然向著葉玄跪了下去。行上了最高禮儀!這種禮儀一般隻對國王與恩師才能做出來的姿態,他卻對著葉玄毫不猶豫的做了。
見到如此的一個安德烈王子,這些人都仿佛不認識他一樣,費利佩和安妮公主更加無法預料到安德烈居然會這麼做。他這個舉動對他們的計劃會產生嚴重的影響。
葉玄一直在察顏觀色,今天這場晚宴誰也沒想到會是一場鴻門宴,如果想安然離開,恐怕真的得借助安德烈王子的幫助才可以了。更何況這家夥居然敗了之後敢拜對手為師,這份勇氣和擔當也讓葉玄對他刮目相看了。
“這家夥還有點骨氣,而且能屈能伸,不記前嫌,是個男子漢。收一個洋徒弟倒也不錯的樣子,而且他好像隻想跟我學習音樂?他大約以為我隻會音樂吧,其實我對音樂真的隻學了半小時。”
看到安德烈這瞬間態度的變化,對他倒是高看了一眼,覺得是個人物。今天這場晚宴,表麵上熱情的費利佩,和裝出一副清純公主樣的安妮公主,反而在設計一場陰謀要對付他,而被人當槍使的安德烈卻要拜他為師,葉玄腦子轉了轉,已然有了一個應對的方案。
他已經猜想到費利佩和安妮究竟要的是什麼,他們是把自己這個諾氏醫學獎獲得者,當成了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科學家,他們不想讓自己這樣的科學家回到華夏去,而是想把他留下來,變成為他們服務的‘人形工具’。
往大了說,這也許還牽扯到了國與國之間的競爭,往小了說,或許這也僅僅是費利佩和安妮之間的某種私利。他們很可能是看到了自己的人體經絡理論與生命科學之間的關聯,打著和東瀛人一樣的主意。
本來如果隻有葉玄一個人,那他要走誰都攔不住,就怕跟他一起來的杏林會謝老他們也會秧及池魚。說不定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牽連進去,性命不保。
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恐怕那兩個虛情假義的男女不介意殺掉。
當然,他們敢這麼做,肯定做了全盤的計劃,外界絕對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隻會以為是一場意外。要是讓他們得逞了,過幾天全世界的媒體都要報道,‘諾獎獲得者葉玄一行人意外死亡,華夏組成專案組調查事故原因,至今不明。’
然後變成一樁曆史疑案。
現在安德烈跪倒在自己麵前,葉玄卻覺得安德烈或許可以幫得上他的忙,就算自己不容易走掉,至少先把謝老他們安排離開。總之他得和謝老等人分開行動。
“我同意收你。本來我覺得你這個人很魯莽,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你有著一種別人所不具備的品質,而且虛心好學,更何況你還是皇室的王子,我也不能拒絕你的請求。”
“那真是太好了!能做您的學生我真是榮幸之至!”安德烈興奮說道。
“很好。既然你現在做了我的學生,我們就到那邊好好談談吧。我們華夏人拜師可是有規矩的,你做弟子的還得給師傅敬茶。”
眼見葉玄收了安德烈王子做學生,周圍這些賓客一個個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們反正不太懂得華夏拜師是什麼意思,以為就像送到學校裏讀書一樣的輕鬆簡單,對此根本見慣不慣。安德烈倒不知道有這麼多規矩,比如先倒茶,還要嗑三個響頭。這讓他覺得有某種說不出的儀式感,內心都覺得神聖起來。
他倒不像當年大清帝國的時候那些洋人見到慈禧不願意跪拜,因為安德烈對葉玄確實很佩服。大約身為一個練過拳腳的也關注過華夏功夫,知道華夏的功夫有這種拜師規矩,所以覺得很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