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傳遍夜空,驚飛了棲息在爛尾樓頂的幾隻小鳥,撲棱著翅膀四下逃亡。
“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
爛尾樓頂上,陳牧看著滿頭虛汗的中年男人,話沒說完突覺不妥,搖頭冷笑。
“這爛尾樓還沒啟用,就像你們四個一樣。”
“大隱隱於市,不惹人注意,似乎被整個世界遺忘掉了。”
此時的陳牧,仿若一個專業木匠,捏起兩寸長的鋼釘,放在了中年男人大腿上。
隨即猛然揮動鐵錘,狠狠地砸了下去,眼中泛起冷冽的寒光。
噗呲!
當鋼釘齊根沒入,中年男人倒吸涼氣,差點把眼球瞪出眼眶,全身肌肉瞬間繃緊。
幾米外,被綁在各處的三兄弟,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集體怒吼,無奈嘴巴都被塞滿了破布。
唔唔唔……
陳牧左右看了看,又瞥了眼痛昏過去的中年男人,冷笑道:“別急,快輪到你們了,相信我,你們隻會比他更痛苦!”
說著話的功夫,他拿起鐵鉗,又把砸進去的鋼釘拽了出來。
中年男人硬生生痛醒,強烈痛感襲擾中,他恨不得咬斷舌頭,額頭滾落了豆大的汗珠。
“嘶……小子,折在你手裏了,我認!”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我隻求你放了我這三個弟弟!”
聽到了這番話,陳牧搖頭笑了笑,眨著眼道:“充硬漢?講義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不是親兄弟,為了他們去死,值嗎?”
“我們四兄弟結義……啊!!”
中年男人剛要接話,不曾想鋼釘又被摁了回去,疼得他齜牙咧嘴,意識逐漸有些模糊。
“放心吧,你們四個都走不了,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
陳牧就像聊家常一樣,捏住鋼釘上下迂回,挑眉道:“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大把時間陪你們,最起碼我可以保證,不會讓你們流血身亡。”
話說到這裏,他齜牙一笑,滿眼盡是真誠道:“因為這傷,我能治!”
“你……你這是犯罪!”
中年男人看向陳牧,仿佛在看著惡魔,劇痛難忍的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嗬嗬嗬……犯罪?這話能從你嘴裏說出來,很讓我意外呀!”
陳牧眯眼冷笑,隨即扶膝站起,轉身向躺在地上的另兩人走了過去。
在四兄弟心驚肉跳的注視下,他接連揮起鐵錘,砸在了另外兩人小腿上,導致兩人腿骨碎裂,相繼昏迷。
“小子!你他媽有什麼都衝我來……”
中年男人見狀顧不得痛,掙紮怒吼,還沒喊完就愣住了。
隻見陳牧走向先前被他劈昏的壯漢,稍加打量後,把綁在壯漢身上六七米長的架子鋼管用力提起。
“唔唔……”這壯漢剛才還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現在卻再難保持淡定。
因為陳牧提起鋼管,連續走動十幾步,竟然把他的身體懸在了樓外夜空中,距離地麵數十米。
好在這鏽跡斑斑的鋼管另一頭,還被夾扣鎖在架子上,否則一定會把他摔成肉醬。
可即便這樣,當夜風吹拂而過,遙望著黑漆漆的地麵,壯漢還是被嚇尿了褲子。
他作惡多端,或許早就想到了慘死那一天,有過心理準備。
不過當這一刻真的來臨,並且如此清晰,他暴睜的雙眼中隻剩下了無盡的驚恐。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你想要什麼?”
中年男人唾沫橫飛,哭喊著看向陳牧的背影,甩頭一下下撞擊身後的水泥牆。
“嗬嗬,你說呢?”陳牧邪魅一笑,掂了掂從房間內撿來的尖刀。
他轉回頭,發現中年男人猶疑不決,果斷出手,挑斷了綁在壯漢雙腿上的繩索。
“唔唔唔……”
雙腿徹底懸空,聽到後麵架子在突然拉扯下,響起酸牙的摩擦聲,壯漢瞪眼不停悶哼。
“小兄弟……我們也是受雇於人,你何必刁難我們?”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看到陳牧再次揮刀,暴喝道:“我說,我說!行了吧?”
就在這時,壯漢不知怎麼吐掉了破布,扭頭呼喊道:“大哥!不能說呀,你要是說了,我們一個也活不……”
陳牧不待他說完,便迅疾出手,尖刀脫手而出,噗呲一聲刺入了壯漢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