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你一個刑警隊長,竟然放走了頭號嫌犯?”
“我剛才……”
“我幫你抓捕嫌犯,你不分好歹對我開槍?”
“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為什麼對我開槍?告訴我!”
在陳牧連聲逼問下,夏雪氣得俏臉發白,不曾想陳牧會突然冷笑起來,挑眉道:“對我開槍,莫非就因為我叫了你一聲小胸妹?”
聽到陳牧的話,夏雪美眸發亮,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道靈光。
她驀然想起,開槍那一刹那,確實如陳牧所說,是受了那句小胸妹的刺激。
之前接到電話,就被陳牧叫了一聲,沒跟他計較,隻是因為彼此不在一起,而陳牧當時瞞天過海又調開了他們的警力……
想到這些,夏雪就氣不打一處來,更是惡向膽邊生,迎上了陳牧的目光。
“哼!你還好意思責問我?”
“我還想問你呢,為什麼那四個嫌疑人全部受了重傷?”
夏雪梗脖看著陳牧,雖是大眼瞪小眼,卻不忘擺手發出命令,磨著牙道:“故意傷人非法拘禁,又夜闖民宅,把他銬起來……”
聞言,陳牧一怔,剛才之所以提及那句小胸妹,隻是為了轉移話題。
畢竟他今晚下手頗重,在眾目睽睽之下,絕不能讓夏雪把他銬去市局。
否則就算許盈盈能夠幫忙,見義勇為的借口也失去了作用,難以瞞過有心之人的注意。
他雖然沒有料到,夏雪會如此較真,卻被夏雪嫉惡如仇的表情所吸引,產生了如實相告的衝動。
隻是,這種衝動剛剛出現,就被他強行壓製住,腦海中響起了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執掌天下軍馬權柄的老人,對他耳提麵命的聲聲叮嚀。
‘上不傳父母,下不傳妻兒!’
這是一種信任如山的囑托,更是一道即使忍辱負重也要貫徹執行的命令。
“嗬嗬……”陳牧想到這兒,搖頭苦笑,幹脆目光堅毅的伸出了雙手,直對一旁刑警拿出的手銬。
他想賭一次,賭夏雪和許盈盈的閨蜜情深,到了市局,可以把能夠救下許盈盈一命的事全盤托出。
嘩啦……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手銬近前抖動的一刹,會被突如其來的手掌擋住。
“夏隊,等一等……”
一個年輕刑警站出來,製止了同事的動作,對陳牧來說,這還是一副熟麵孔。
陳牧記得這個人,並且印象頗深,因為此人就是在審訊室中,被夏雪吩咐出去看門的那個警員。
還隱隱記得,當時此人走出去的時候,對他眼含嫉妒,冷冷漠視的表情。
“夏隊,我知道,有些機密的事兒我不能問。”
“我也不清楚,那天在審訊室,你和他都談了什麼……”
麵色白嫩的年輕警員,把嘴湊在了夏雪耳邊,一臉謹慎道:“可我覺得……這位咱不能抓呀!”
“嗯?”夏雪瞪了眼陳牧,斜眼道,“為什麼?說說理由!”
“在監控中心,你不是說他身份不凡嗎?”
“我猜他應該有秘密任務吧?如果是,我們更不能抓了。”
警員偷眼看了看陳牧,再次神秘兮兮道:“夏隊你看,他還在那偷笑呢!這要是抓了,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呐!我們……”
不等他說完,夏雪就擺手打斷,直視著陳牧,悠悠冷笑了一聲。
“看什麼看?這次就暫且饒了你,不過嘛……”
她美眸怒瞪,恨恨地磨了磨牙道:“混蛋,你記住了!後麵出現問題,我不會放過你!而且今晚的事情,你還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落,她注意到陳牧挑眉攤手,才對手下甩了甩頭:“放他走!”
身旁手下都是一愣,可麵對這位市局的小公主,全都控製住了濃濃的好奇心。
陳牧方才耳朵微不可察的動了動,早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聳動著肩膀點了點頭。
走過夏雪身邊的一刹,他頓了頓腳步,半轉過頭齜牙一笑道:“回賤,有空來家裏吃飯……”
隻不過,所有人都沒發現,走出大門的陳牧更沒發覺,夏雪正對著他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語。
夏雪滿麵狐疑看著他消失,下巴微揚道:“混蛋……你笑吧!等我查個水落石出,有你哭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