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叫您伯父理所應當,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
在陳牧的聲聲解釋中,許清海三緘其口,聽到最後,更是好笑的搖了搖頭。
他湊近了些,逼視著陳牧,話鋒一變道:“年輕人,我很好奇呀!據我得到的消息,你被部隊開除了,對嗎?”
“伯父,這是機密……”陳牧皺了皺眉,還沒說完,就被許清海擺手打斷了。
“嗬嗬,別和我提機密,唬唬別人還可以!”
許清海雙手拄著拐棍,滿眼唏噓:“對我說出這個消息的人,肩頭扛著將星,而他隻是我當年的勤務兵!”
陳牧目光一凝,很不喜歡許清海這種語氣,幹脆靜聽不語。
“所以,我問你答,回答我的問題!”
“確實如您所說……”
“那既然被開除了,一窮二白,你憑什麼給我女兒幸福?”
“嗬嗬,我想反問您一句!”
許清海濃眉緊皺,還沒等揮手示意,陳牧便朗聲問道:“您當年退役後,用幾年時間創建了新穎國際?又是用了幾年時間名動金陵城?”
“嗬嗬,年輕人,你要和我比?”許清海愣了愣,不屑的表情浮現在了臉上。
“伯父,您又說錯了!”
陳牧搖頭笑了笑,直視著許清海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隻是想告訴您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僅此而已!”
“嗬嗬,好好好……”許清海雙眼一棱,點著頭道,“我倒是很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道理?”
“那您聽好了……”
“這個道理千古不變,最是適合您這種人!”
陳牧依舊不卑不亢,含笑眯了眯眼,朗聲道:“長江後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輝煌一刻誰都有,別拿曾經當永久!您……”
“陳牧!你……”
許盈盈大驚失色,剛要怒斥陳牧,卻被許清海的淩厲目光製止住了:“讓他說!”
“盈盈說過,您用五年創建了新穎國際,名動金陵城!”
陳牧再次示意許盈盈稍安勿躁,笑了笑道:“在我看來,五年太多!換作現在來講,給我一年的時間足夠了!”
“嗬嗬嗬,還真是年少輕狂!”
許清海仰頭大笑,竟然笑出了淚花,隨即眯起眼睛道:“大話誰都會說,如果一年你做不到,想過怎麼收場嗎?”
陳牧齜牙一笑,看了許盈盈一眼,目光堅定道:“做到了,便是我和盈盈大婚之日!做不到,就是我們解除婚姻之時!”
說到這裏,他轉回頭來,揚起了眉毛:“伯父,您滿意嗎?”
“哎呀……老爸!”
“你們這是幹什麼?您就別難為他了!”
許盈盈心下歡喜,卻連忙走上前來,挽住了許清海臂彎,撒嬌似的道:“陳牧有信心,我對他也有信心,我們真心相愛,在我看來這就足夠了!”
晃動老爸手臂的刹那,她偷偷給陳牧投去讚許目光,當真是被陳牧的說辭所驚豔。
因為彼此簽訂的那份協議,就是以一年時間為期限,沒想到陳牧把離婚理由都找好了。
隻不過,她沒有料到,許清海聽完了這番話,竟然會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
“既然如此,我這個糟老頭子,就給你一年時間!”
許清海拍了拍陳牧肩膀,眼底目光中噙滿了對後輩的讚賞,轉頭道:“好了,我還要出去會一會老友,你楊伯伯被恐怖組織……”
話沒說完,他瞥了眼陳牧,換了口風道:“他過世了,我們幾個要過去看一看!”
“好,爸您別太傷心……”
許盈盈要送老爸離開,卻被一把推了回來,許清海看都不看女兒一眼。
反而轉頭看向了陳牧,豎起了一根手指,不容反駁道:“一年為期!”
陳牧點了點頭,眼中目光很是堅毅,同樣豎指:“一言既出至死不渝!”
“嗬嗬嗬!還是缺乏曆練呀……”許清海眯眼轉身,背影看似十分寂寥,卻沒人發現他眼底那一份讚賞,更加堅定不移。
“呼……”
直到老爸慢悠悠走出辦公室,許盈盈才鬆了口氣,轉身擦了擦額頭緊張的汗跡。
陳牧卻毫不緊張,瞄著豐盈翹臀,四下環顧皮了一句:“大胸妹,小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