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魚擦幹淚痕,掙脫了那雪的攙扶,麵容苦澀說出這番話,當真是嚇傻了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麵色都很緊張,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去。
同時心想道:還說沒事呢?等陳牧來了,要麼不出事,出了就是大事!
“你們忙吧,我走了。”何小魚見兩人發愣,哽咽苦笑起身就走,剛走兩步忽然轉過了頭,“那姐姐!”
“怎麼了?你說!”
“有件事情我差點忘了,剛才不小心,我把盈盈姐的水杯摔壞了。”
“啊?哦哦,沒關係……”
聞言,那雪轉身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大班桌邊的碎裂玻璃杯,回過頭來滿眼關切道:“小魚,你傷到哪裏沒有?”
發現何小魚搖頭,那雪才鬆了口氣,與一個水杯比起來,她更在乎何小魚的安全。
隨後看見何小魚走出辦公室,還不時回頭看向摔壞的水杯,那雪眨眼思考,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總助,她沒事兒吧?”
“噗!放心吧,我知道小魚為什麼哭了!”
“你知道了?為什麼?”
那雪再次被拐入誤區,看了眼張小強的榆木腦袋,回身指向了碎裂水杯:“因為摔壞了它!”
“就因為一個水杯?不會吧!”張小強不敢認同她的猜測。
“你明白什麼?還不會吧?太會了好嗎?!”
“這可不是普通水杯,你知道這個水杯對許總的重要性嗎?”
那雪一邊走向大班桌,一邊唏噓解釋道:“這水杯是許總母親當初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多少年來一直精心保管,簡直就是杯不離身!”
她俯身撿起水杯,觀察了一番,苦笑道:“雖然小魚剛實習,可身為秘書,這麼重要的事情,王娟一定不會忘記告訴她的!”
說到這裏,她找出一塊絨布將水杯包好,作勢就要將水杯放進大班桌抽屜裏。
“別動!!”
就在這時,張小強突然衝了過來,突兀一聲暴喝,把她嚇得一愣。
“你……你幹什麼?”那雪才回過神,見張小強奪去水杯,氣惱道,“把它還給我!那是許總最重要的東西!”
“噓!別說話……”
“難道你沒想過,問題就出在這個水杯上麼?”
張小強細心打開絨布,觀察過水杯內壁,又看了眼地麵的水漬,轉頭道:“你說,這個水杯許總每天都在用,用它下毒會不會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呢?”
經他這麼一提醒,那雪眼前大亮,激動到不顧形象,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不錯,真有這種可能哎!”
“給許總端茶倒水,是秘書本職工作,每天都能接觸它!”
她越說越激動,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張小強皺眉打斷了:“不出意外,下毒的媒介就是它了,可是這毒,究竟是怎麼下的呢?”
“是呀,到底是什麼毒?陳……姑爺也沒說!”
那雪眨動雙眼,頗有一種被當頭潑了盆冷水的感覺,試探問道:“要不我們再找找?警察不是也經常說嗎?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呀!”
通過一番不懈努力,終於找到了疑似證據,她屬實是激動不已。
不過,若是隻憑一個水杯,還有隨意猜測,又不能確定對於秘書王娟的懷疑是否正確?
常言道日久生情,這句話不隻是針對男女,還包括同事之間的關係。
她身為總裁助理,雖說比總裁秘書高了一個級別,但在平日裏,彼此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即便因為陳牧的暗示,對王娟產生懷疑,甚至心生怒火,可在沒有證實之前,還是不想輕易毀掉一個人的名聲與前程!
“找什麼找?就是它了!”
“時間不等人,那麼多股東在,姑爺那邊也有壓力!”
張小強抬腕看了看時間,眯眼道:“兵不厭詐,如果真是王秘書幹的,詐一詐就會原形畢露了!”
話音落,他忽然發現,那雪眼中閃現一抹黯然,竟是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
“那總助,你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
“在這種重要事情上,你不會心慈手軟吧?”
“張小強,你胡說什麼?陳牧……姑爺那邊還等著呢!”
張小強眯眼觀察她片刻,拿起水杯轉身就走,感慨道:“如果真是王秘書,你心慈手軟,不但會害了她,也會害了許總!別心煩,究竟是不是詐一詐不就知道了?!”
聽到他這麼說,那雪蹙起的秀眉舒展了許多,徹底收起了內心的波動情緒。
隻是兩人做夢都想不到,不想再做拖油瓶,繼續連累許盈盈的何小魚,已經闖進了會議室。
因為何小魚的出現,陳牧不但捕捉到了下毒之人的蛛絲馬跡,還察覺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