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何小魚的無意提醒,眾人才真正意識到,陳牧為了這個妹妹真敢殺人。
畢竟早在老城區,當著街坊鄰居的麵兒,已經踢死了一個。
昨天在前台大廳,又在眾多員工們麵前,踢廢了行政助理和安保總監。
現在他能安安穩穩站在這兒,就算是許家父女的運作結果,可同時也證明了,他有殺人的膽子!
“好好,別哭了。”
“不過你記住,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一定要跟哥說!”
“誰敢讓你受委屈,我絕不會放過他!如果大俠在,他也會這麼做的!”
陳牧也沒想到,何小魚會在他戰後綜合征發作之時,及時地喊了他一聲哥。
他慢慢走過來,把何小魚摟在懷裏,為她輕輕擦拭掉淚痕,以哥哥的身份,當眾做出了一生一世的承諾!
“哥,我們走吧。”
何小魚抬頭看著他,見他皺眉,苦笑道:“就算你不走,我也要走的!”
說完她轉過身,滿含歉意看向了許盈盈,秀眉微蹙道:“嫂子,對不起。”
“小魚,不要這麼說。”
“其實,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你不必自責的。”
許盈盈慢步走來,還以為何小魚是在為罷免的事情擔心,眨眼笑道:“更何況罷免隻是提議……”
才說到這兒,注意到她眼底歉意更濃,許盈盈不由蹙眉一怔。
“嫂子,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兒。”
“是這樣,我剛才在你辦公室,把你那個水杯摔壞了。”
何小魚就像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被許盈盈拉住小手後,看了眼不遠處的王娟,癟著小嘴道:“王姐姐說了,那個水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我我……”
“別哭別哭……”許盈盈愣了一秒,急忙安慰道,“水杯壞了還可以買,人沒傷到就行!”
“不,我知道母親留下的東西意味著什麼?!”
“總之都是我的錯,如果換成我,我是不會原諒別人的!”
何小魚連連搖頭,偷瞄了眼陳牧胸口,才彎腰施禮道:“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我走了!”
話音落,她轉身就走,眼中噙滿了難以勸說的堅決。
“孩子,你別走呀!”屏幕裏的許清海見狀一愣,呼喊道,“陳牧和盈盈還沒跟你說,我要認你做女兒的事情吧?隻要你不嫌棄,你這個女兒我認定了!”
之前從陳牧身上,已經看出了何小魚的重要性,許清海這番話,又讓眾人大吃一驚。
有那麼個動輒殺人的哥哥在,能為她遮風擋雨,今後已經沒人敢招惹她了。
如果何小魚真的答應,被許清海認作幹閨女,從此以後在這金陵城,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呀!
不過才想到這裏,眾人猛然發現,何小魚隻停頓了一下,隨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魚!小魚……”
“陳牧,你幹嘛呢?小魚走了,你快去追呀!”
許盈盈喊了幾聲,見何小魚快速跑遠,轉回頭來卻發現,陳牧竟然愣在原地。
陳牧對她的呼喊猶若未聞,眯起雙眼麵容變冷,一眼不眨的審視著站在那裏的秘書王娟。
“你看她幹嘛?我和你說話呢!”許盈盈蹙眉走過來,用力推了推他肩膀,“小魚跑了,你不去追嗎?”
“沒關係,隨她去吧。”
“對了,小魚摔壞的水杯,對你很重要?”
陳牧淡然一笑,見許盈盈迷惘點頭,又問了兩句:“你平日裏喝水,都是用那個水杯?每次喝水的時候,誰給你斟茶倒水?”
許盈盈錯愕點頭,發現陳牧提問題,都不曾移開目光,不由得眼前一亮。
“你是說問題在我的水杯上?!”
“有可能!”
“可我喝水沒感覺出不對呀?!”
“嗬嗬嗬!”
陳牧搖頭笑了笑,目光依舊未曾移開,揚起下巴道:“為什麼沒感覺,這就要問王秘書了!”
被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從門外收回目光,落在了王娟臉上。
“姑爺,你說出這種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嗬嗬,你懷疑我給許總下毒?總要拿出證據吧!”
王娟眼中的慌亂神色一閃而逝,眯眼道:“或許你覺得我肮髒下作,可我那是被謝總欺負了!如果你栽贓陷害我,又拿不出證據,我不介意告你誹……”
還沒等她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陣腳步聲,聽到張小強的呼喊,後麵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姑爺,證據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