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謝海生大口噴血,氣急攻心閉眼倒地,已然分不清是死是活了。
“醫生!醫生……”
“人呢?都他媽死哪兒去了?救人啊!”
謝鳴撲倒在血泊裏,不管不顧,狠掐謝海生的人中,淚流滿麵呼天喊地。
他發現門外遲遲沒人回應,這才猛然想起來,救護人員在幾分鍾前,就已經抬著王娟下樓了。
“120……對!打120……”
“爸,你醒醒!爸,我這就叫醫生,你別嚇我呀!”
手機被他翻出,緊張之下,手忙腳亂的他,還沒等打電話,竟然手掌一滑。
眼睜睜的看著那部手機,脫手滑落砸在地上,隨即屏幕閃了一下,徹底黑屏了。
“艸……”謝鳴目瞪口呆,愣了兩秒突發奇想,轉頭呼喊道,“看什麼?都他媽別看著了!快打電話,幫忙打電話呀!”
說完,他又是一愣,驚訝地發現了,一道道漠視的眼神。
往日對他溜須拍馬,與他同流合汙的那些高層管理人員,此刻都在冷眼旁觀。
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他,雖然知道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的道理,卻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此情此景,完全彰顯了人性劣根,同時也勾起了謝鳴的滔天怒恨!
“電話打過了,人馬上到!”
“如果不想他死,就別再掐他人中,那樣隻會害了他!”
就在這時,陳牧放下手機,漫不經心似的說出這番話,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誰都沒有想到,在謝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陳牧竟然會選擇出手幫忙。
畢竟,就眼下來看,兩人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深仇大恨。
殺妻之仇!
殺父之恨!
即便謀害沒有得手,謝海生是氣急攻心,可這份仇恨還是難以化解的。
更何況,陳牧不但毀了他們的計劃,還要接收他們的股權,這種仇恨足以稱得上是不共戴天了!
“哼!陳牧……”
“別以為用這點兒手段,就可以收買人心,你想多了!”
“我爸搶救過來還好,如果他……我謝鳴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謝鳴怒視陳牧,根本不知好歹,所有股東相互對視後,都在搖頭冷笑。
嘲笑他心胸狹窄的同時,也在感歎陳牧的寬廣胸懷,經此一事,徹徹底底被陳牧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了。
然而,當陳牧開口,眾人差點吐了一口老血,沒想到陳牧的性格,竟然是報仇不隔夜!
“嗬嗬,不放過我?”
“有句話你聽過嗎?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陳牧冷冷一笑,說完轉頭看向了夏雪,擺手道:“夏隊,人證物證我都有,他們爺倆謀害我老婆,我把人交給你了……”
被夏雪瞪了一眼,他隻覺得莫名其妙,補充道:“對了,凶手王娟人在醫院呢!”
“陳牧!你他……”
聞言,謝鳴大吃一驚,抬手剛要怒罵,就被亮錚錚的手銬鎖住了腕子。
“別激動,氣大傷身!”
“嗬嗬,有你爸這例子在,你何必重蹈覆轍呢?”
陳牧慢悠悠走上前,俯身審視著他,眼中忽然布滿了濃而不散的殺機,低聲道:“奉勸你一句,想報仇,我隨時奉陪!如果還敢對我的女人下手,我讓你們父子死無葬身之地!”
謝鳴還想開口怒罵,迎上陳牧的目光,卻被這殺意凜然的眼神嚇到了。
幾分鍾後,當救護人員到場,謝海生被抬上擔架,謝鳴也被銬走,會議室內死一片寂靜。
“嗬嗬,好好好……”
“難怪我家董事長,對陳先生讚不絕口,畢某今天真是見識到了!”
畢新春主動打破尷尬,還沒說完就被陳牧瞪了一眼:“你怎麼還沒走?想在食堂蹭飯嗎?你家董事長誰呀?他找老子幹什麼?”
“……”畢新春嘴角一抽,已經傻眼了。
“走吧,別愣著了!”
“我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慢走不送!”
陳牧完全不慣著他,更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爆喝一聲道:“張總監,送客!”
當畢新春陰沉著臉,被張小強冷笑請走,所有股東麵麵相覷,全都是一臉的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留下沒走的夏雪,蹙起了秀眉:“陳牧,你你怎麼把他趕走了?難道你不認識他?”
“我沒接名片,怎麼會認識他?”陳牧斜眼看向夏雪,無語低聲一笑道,“胸小無腦,你可長點心吧……”
夏雪沒聽清,卻充分發揮了吃貨本色,眼睛放光道:“點心?什麼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