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子特高冷,裝得特別清純,我他麼當時就心動了!”
“特別是其他保鏢砸錢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誤入風塵的仙女呢!”
“可最後呢?知道發生啥事了嗎?那妹子用赤果果的現實給我上了一課!”
陳牧斜眼看了看他,一言不發,知道這小子確實是喝大了。
可麵對著好兄弟的唏噓感歎,也隻能裝出傾聽者的模樣,靜待下文。
“拿出兩千塊,你猜猜,你猜那妹子說什麼了?”
“……”
“呦,大哥,你當我是什麼人?”
“……”
“拿出五千塊,我不是那樣的人!拿出一萬塊,今晚我是你的人!”
“……”
“最後畢新春看不下去了,當場拍在那五萬!又說,今晚別把我當人!”
“……”
“我估計呀,如果畢新春拍在那的是十萬,那她一定會說,今晚不管來多少人……”
聞言,陳牧頗為無語,李友亮卻自覺好笑,到最後笑出了淚珠,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抬手擦去眼角淚珠,轉過頭看了看陳牧,苦笑問道:“哥,很好笑對不對?是不是覺得我三觀不正?你知道嗎?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一見鍾情!!”
陳牧聞言一怔,用力拍了拍李友亮的肩膀,不覺為之動容了。
他知道,李友亮家境貧寒,為了給母親治病,幾近家徒四壁的程度。
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初入社會,還能在泥潭深陷中保持著潔身自好,實屬不易。
“部隊是大熔爐,社會是大染缸,都是鍛煉人的地方……”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一旦失去了紀律的約束,人會很容易迷失方向!”
陳牧想到這裏,一邊摟著兄弟的肩膀快步前行,一邊長籲短歎道:“看到你潔身自好,我就放心了!這份自控力極其難得,不錯,幹得不錯!”
言盡於此,他注意到李友亮的神色很是黯然,想了想道:“怎麼?還沒放下?”
“嗬嗬,也許可能大概是,然而未必不見得!”
“放沒放下我說不好,那天晚上,畢新春讓我把人帶走了……”
“我們都醉的一塌糊塗,她表現得很主動,後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
得到這樣的回答,陳牧頗感意外,不過在詫異之餘,還是想幫助李友亮盡快地走出來。
他用力摟緊了肩膀,為了打破這稍顯沉悶的氣氛,爽朗大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新穎國際美女如雲,改天讓盈盈給你介紹一個!”
“嗬嗬,哥,你說得對!”
“可在我看來,天涯何處無芳草,自己一人就挺好!”
李友亮點頭自嘲一笑,隨即放眼向前眺望,不假思索婉拒道:“我覺得吧,這種事還是要看緣分,王八看綠豆對眼了,怎麼都好!不然麻煩嫂……嫂子?!”
話落,他猛然頓住腳步,看向樓門前的許盈盈,大吃一驚。
陳牧見狀一愣,順眼望去,迎上了許盈盈不悅的目光,同樣愣了愣。
隻見許盈盈蹙眉站在那裏,死死地攥緊了手機,怒瞪他一眼後,扭過了頭去。
而負手跨立在她身旁的趙破虜,從始至終目不斜視,時刻保持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們怎麼下來了?爸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這麼看著我幹嗎?哦,我剛才下來遇到了小亮,他來……”
陳牧察覺出情況有些不正常,走上台階皺眉詢問,又被許盈盈狠剜了一眼:“你們兩個喝酒了?你接電話急匆匆地跑下來,就是為了和他喝酒的?”
她說著後退了半步,避開了酒氣熏天的味道,兩道黛眉越蹙越緊。
隨即轉頭怒視著李友亮,正要繼續發泄心中的怒氣,卻被趙破虜揮手打斷了。
“許總,他們來了……”
“袁麗華?她怎麼也來了?!”
注意到兩人的神情很是緊張,陳牧轉身去看,不由得雙眸一眯。
但見遠處路燈光影下,快步走來了五六名董事會股東,與十幾個集團高層。
走在人前那中年婦女,衣袖上別著一枚孝牌,直奔許盈盈而來,一臉的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