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自信,源自於他精湛的演技,畢竟他前兩天剛在這裏的重症監護室完成了一單,
“曹德爽!你是不是瘋了……”
“唔唔……”
“啊!你竟然敢打我?!今天你敢跑出去,我就跟你離婚!”
“唔唔唔……”
“媽媽噠,你個王八蛋,往哪兒跑?!你給我回來……”
“唔唔唔唔……”
就在這時,看護病房隔壁的房間內,傳來了推搡喝罵的聲音。
聲音未落,病房門被人打開,一個身穿病號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本來看到醫生徐步走來,相繼起身打算詢問的兩名看守人員,見狀對視一眼後同時愣住。
“曹德爽!你給我站住……”
“醫生,醫生!我老公又要尋短見,麻煩您幫幫我!”
緊隨其後,一名披頭散發的女人衝出來,死命拽住曹德爽,朝向醫生急切喊道:“你還愣著幹嘛?過來幫忙呀,給他打一針……”
呼喊的同時,這女人空出一隻手來,用力拉扯起醫生的衣袖。
在隔壁兩名看守人員的目光注視下,這假醫生恨到牙癢癢,卻毫無辦法。
為了完成任務,不給自己留下破綻,隻好點頭答應,合力將曹德爽推回了病房。
“嗬嗬,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老薛,別看了!還是繼續跟我說說,你當年的英勇事跡吧!”
年輕的看守人員剛要轉身,就被麵色凝重的老同事瞪了一眼,發現老薛對他豎起了噤聲的手勢:“你注意到沒有?剛才那個人手腕上有刺青。”
“刺青?你是不是眼花了?”
“噓,小點聲,我眼花個屁,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你確定?那怎麼辦?我們進去問問……”
“問個毛,萬一是殺手,可有人質在他手裏,別打草驚蛇,等他出來再說。”
兩人湊近低聲耳語,不時探頭向病房內斜瞟,老薛拿出配槍,年輕同事握住了手銬。
從警十幾年的老薛經驗豐富,打算守株待兔,采取保守有效的方法,待人出來先將其製住。
可是,老薛卻忘記了一句古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而病房裏的這對小夫妻,恰恰映襯了一句古話叫做——天作有雨,人作有禍!
病房內。
張凱鳳與假醫生合力,將咬舌自盡未果又要作死的老公抬上了病床。
看到老公被綁好,醫生沒有檢查就準備轉身離開,張凱鳳頓時就不幹了。
“哎哎,你這醫生怎麼當的?這就完事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別裝聾作啞啊,你別走……”
邊喊邊追,發現醫生腳步加快,即將走出病房,張凱鳳急忙伸手胡亂抓住了白大褂,卻不曾想手上傳來了劇痛的感覺:“啊!好疼,什麼東西……”
吃痛之下,她快速撤回被割傷的手掌,隨之猛然一愣。
隻見白大褂的口袋被割破,漏出了倒放的匕首,上麵還掛著剛剛殘留的血色。
“……你、你身上怎麼帶著匕首?”
“你……你不是醫生?你別別過來,救命……”
張凱鳳反應過來,發現這假醫生目露凶光,高聲呼救卻還是晚了一步。
噗!
刀芒閃現,刺進她心口的同時,虛掩的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先前一直關注這裏,聽到呼喊聲就察覺不對的兩名看守人員,先後衝了進來。
“別動!警……”
老薛見狀濃眉倒立,持槍瞄準凶徒,驟然愣住。
……
住院樓大門前,聲聲怒吼喝罵不停,吸引來了許多保安。
“陳牧,想對付我?先轉身看看你周圍這些人!”
“在場這些人哪個對得起新穎國際?都是集團公司的蛀蟲!”
“兩條無良商家的推送信息,你就想誣賴我?讓我們謝家不好過?!那好啊,誰的舒坦日子都別過了!”
謝凱躺在地上,不時偷瞟樓上,胡亂編造眾位在場股東的肮髒事跡。
那眼角眉梢的得意神情,惹得眾人怒目而視,卻沒人敢出聲喝止,生怕惹急了他,會說出某些事實。
砰砰!!!
突然,兩聲槍響從樓上病房區傳來,使得眾人麵色大驚。
趕來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更是麵色惶恐,拿出手機相繼報警。
相比眾人驚慌的表情,謝凱反倒一臉淡定,慢慢鬆開了緊張的手掌。
隻不過,本以為主導這一切的他完全不知道,由於他的一時大意,可謂是害慘了靜等音訊的秦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