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本是什麼生,相煎何太急啊!”
不曾回答的小龍,麵色膽怯的縮了下身子,試探詢問道:“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啊?”
……
醫院搶救室附近,樓梯間虛掩的大門內。
夏雪秀眉緊蹙,翻看著陳牧遞來的手機,神色還是將信將疑。
“你是說,今晚那個殺手的目標,是盈盈姐的總秘王娟?”
“……對!”
“而且,謝凱和袁麗華過來鬧事,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對……”
陳牧再次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卻又否定了這個判斷:“據我猜測,袁麗華應該不知道會有殺手出現!”
他說到這裏,見夏雪準備張口,再次補充道:“剛才的事你沒看到,雖說這侄嬸二人都應該聯係了秦濤,可她們之間未必是一條心!”
“這麼說來也有可能……”夏雪咬了咬牙,稍作沉思後猛然抬頭,“對了,這殺手的作案手法和上次謝海生被害如出一轍,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作案?!”
“嗬嗬,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
“這個問題,我無從告知,隻能你們自己尋找答案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已經告訴你了,這手機裏找出什麼證據,記得通知我!”
陳牧一臉玩味的笑看著她,說完剛要轉身走出去,不想卻被夏雪快速拉住了手腕。
“怎麼?還有事?”陳牧虎軀一震,不覺愣住,夏雪卻低下了頭,麵色含羞,“那個……今天早上的事,我……”
已然猜到了夏雪要說什麼,陳牧心下不由得叫苦不迭,急忙轉換了話題。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問你……”
“吳大彪跳海逃走,找到下落了嗎?姑蘇那邊怎麼說?”
陳牧顧左右而言他,得了一個白眼,很是尷尬:“小……夏隊,我跟你說,秦濤的身份光環你應該比我了解!想要動他,證據鏈必須閉合!”
眼見夏雪扭過頭去,他不免更加的心虛,信口胡謅道:“據我觀察,吳大彪背後的勢力絕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很可能會牽扯到跨國犯罪集團……”
話音至此,發現夏雪麵不改色,他幹脆轉身逃也似的走出了樓梯間。
“混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看你能逃到哪去?!”
“還聊吳大彪?那茫茫大海搜查嚴密,就算不死也會喂了鯊魚!你個膽小鬼,臭渣男!”
夏雪看著彈回來的鐵門,恨恨跺腳發起了牢騷,那英姿颯爽的動人俏臉上布滿了怨念。
可是,芳心被揪扯的她並不知道,向來都是以直覺與第六感準確著稱的她,這一次徹徹底底的猜錯了。
……
沿海某地,貌似家徒四壁的破爛屋子裏。
搖曳不定的昏暗燈光下,頭破血流的吳大彪雙目緊閉,靜靜地躺在木床上。
木床邊濕漉漉的磚石地麵上,一個內置著螺旋槳的精密機器,被人斜放在了牆邊。
“哥,哥!你看這是什麼?都是現金哎,這麼多!”
“先收起來,讓我想想怎麼辦?這家夥不像好人,這可都是不義之財啊!”
屋內的空地上,兩名漁民打扮的小青年,正在翻找著從吳大彪身上卸下來的背包。
“不像好人?不義之財?”年紀小些的青年,聞言動作一頓,“哥,要是真被你說中了,我們還是報警吧!”
“報個屁!就算要報,也不是現在……”
“既然是不義之財,那見者有份,我們倆這次發達了!”
年長一些的青年見財起意,滿眼都是貪婪之色,擺手催促道:“先把這些收好,那個機器和人都丟海裏去,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報不報警的另說!”
商定完畢,兩人收好翻出來的財物,就要合力搬動那精密機器。
隻是,這兩兄弟好逸惡勞,早就忘記了老人教誨的那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誰也沒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吳大彪,早就睜開了眼睛,看向背對著他的兩人。
並且目露寒光,慢慢抓住了床邊的家用鐵錘,強忍疼痛撐起了身子,咬牙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