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在心裏暗罵某混蛋,苦苦等待對方的解釋,可他解釋了個鬼!
然而,許盈盈完全沒有想到,這番話說出去後,並未產生意想中的效果。
端起茶來與她對飲的楊千帆,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臉淡定,就像是入定中的老僧一樣。
楊千帆闖蕩多年,可謂是閱盡滄桑,看盡了世態炎涼,豈能聽不出許盈盈話裏蘊含的弦外之音?
她之所以故作淡定,隻是想破壞許盈盈醞釀已久的強大氣場。
放下茶杯,看著許盈盈為她續杯的動作,楊千帆才一臉戲謔的問道:“咯咯,謝就免了,許總真的認為那隻是一場誤會嗎?”
“嗬嗬,不然呢?”許盈盈大氣地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有此一問。
“不然……咯咯咯,既然許總這麼大度,那我也以誠相待好了。”
“你猜想的不錯,那些照片確實是我發的,我對他隻是一種單純的欣賞。”
“至於照片的真實性,我就不做解釋了,畢竟你們情比金堅,一定會信任他的。”
“其實,我以前是不相信一見鍾情的,可自從見了他之後,我才相信一見鍾情確實存在。”
“咯咯咯,許總別在意,我不是在說自己,而是說你們才認識短短幾天,就能情比蜜甜,比金還堅?!”
被楊千帆這麼一說,許盈盈續杯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是一愣。
她不得不承認,自以為能夠控製住情緒的她,確實是被對方成功激怒了。
與此同時,她對於陳牧更是恨到牙癢癢,誤以為假結婚這件事情是陳牧說出去的。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多想,畢竟迄今為止,在她看來了解假結婚內情的人數不超過一個手掌。
“咯咯咯咯,許總不要動氣,氣大傷……胸!”
“你……”
許盈盈原本在強壓怒火,可隨後聽到氣大傷胸這個詞語,滿腔怒氣再也壓製不住了。
這四個字對她來說,稱得上是無比熟悉,可現如今能從楊千帆口中說出來,足以證明她猜對了一點。
那就是,楊千帆來者不善,今天不請自來還真的就是為了向她示威,並且已經在談話節奏上牢牢地掌握了主動權。
“嗬嗬,楊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您貴人事忙,我還有個會要開,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為了奪回談話主動權,改變喧賓奪主的狀況,許盈盈雖然保持著微笑,卻抬腕看了看時間。
可是她做夢都想不到,楊千帆不但麵色未變,還舉起茶杯慢慢湊上前來,輕笑幾聲後話鋒一轉。
“……許總說得對,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
“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希望許總不要在意,否則氣大傷……身。”
“咯咯咯,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品茶,更不是為了過來陪許總聊天。”
“我是為了陳牧,才過來幫助許總解決燃眉之急的,也可以說是貴集團的一場危機!”
許盈盈聞言蹙眉,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不妙之感,直言問道:“是陳牧叫你來的?幫助我解決燃眉之急?一場危機……”
“呃……不不不,是我自己過來的,他並不知情。”
“我說過,我對他隻是一種單純的欣賞,不想看到他鬱鬱寡歡。”
“謝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昨晚又鬧到了醫院裏,對貴集團來說應該算是不小的危機了。”
“畢竟貴集團處於上市初期,發展理應求穩才對,內憂外患風波不斷,這種現狀對許總而言不算燃眉之急嗎?”
“據我了解,謝海生入院當天,陳牧曾經在貴集團的董事會上當眾誇下海口,隻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收購謝家的股份,這個承諾我來幫他完成!”
楊千帆故作一種幸福麵色,注意到許盈盈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處於發作邊緣,頓時站起了身。
她拿出一張燙金名片放在茶海邊,再次抻了抻旗袍邊角,悠悠道:“我的來意表明了,就不多打擾了,需要資金隨時聯絡!”
看著楊千帆走出一步三搖好似步步生蓮的步伐,以及故作婀娜的背影,許盈盈瞪大了雙眼。
隨即聽到關門聲響,收回目光落在那張燙金名片上,目光很是冰寒,一道磨牙的聲音悠悠回蕩。
“……混蛋,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