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帶不走(2 / 2)

韓仕誠道:“真真假假對你而言有那麼重要麼?”封先生窘然訕笑,韓仕誠轉頭看了盧秀一眼,沒說話,轉身直接走了。

在韓仕誠走後,封先生望向盧秀,眼中有著某種說不出的深意:“盧秀,今夜的事莫對旁人提起,就當沒發生過,你也回屋休息吧。”

盧秀頷首應是,對封先生行了一禮,返身回屋關上房門。

少頃,屋外封先生離去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盧秀坐在床上回思剛才發生的事,隻覺滿頭的問號。

那個曾門主究竟是穆武堂裏的什麼人,他按掐自己周身的手法好生熟悉,像極了上次夜裏偷摸自己的那個人,若非曾門主的手不是那麼大,盧秀幾要誤以為他和夜闖宗家偷摸他的那人是同一個人。

而且那曾門主竟要把自己留在穆武堂內,還說什麼“堂內弟子”,難道這穆武堂還有專門培養的弟子?

另外,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曾門主的屬下,盧秀思前想後,完全不記得自己見過那個人,不解他為何把自己的過去調查的那麼清楚。

心中種種疑問,盧秀百思不得其解,對今晚突發的這件事莫名其妙。

坐在床上想了半刻,沒理清頭緒,盧秀倍覺頭痛,索性不再去想,轉而躺倒在床,過得片刻,覺得有些泛困,熄了燈燭睡覺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隨著響起的鍾聲,起床洗漱,吃早飯,回房稍作休息,當鍾聲再次響起時,四堂弟子到院內列隊,然後排隊出了小院來到昨天經過的那個建有圓形高壇的法場。

此刻,法場上空無一人,高壇西北、西南、東北、東南四個方向的空地各擺著數百筵席,四堂弟子列隊行到法場,分別在高壇擺有筵席的四個方向就坐。

梅堂弟子坐在高壇的西北麵,寒香班的寧永晉跪坐在距離高壇最近的的筵席上,他周圍的筵席上跪坐著梅堂為政班的十三名弟子,在後是大學班的弟子,盧秀所在的習道班弟子跪坐在大學班弟子的後麵,距離高壇有十來丈的距離。

而在習道班弟子之後,詩文班、識字班的弟子相繼跪坐下來,最後跪坐在最後麵的是包括韓仕誠和封先生在內的梅堂各班先生。

在四堂師生全部跪坐下來後,法場上寂然無聲,過了約莫三刻,突然遠處法場外的宮殿內傳來一聲悅耳的‘叮~’的悅耳聲響,這聲音清脆好聽,聽著讓人身心愉悅。

在這聲音傳來後,四堂師生全部舉起雙手,之後手心朝上前臂下壓,額頭觸在筵席上拜倒。

盧秀心中雖有不解,但見眾人都做這動作,連忙跟著照做,待拜倒下來,微微側首看向周圍其他弟子,卻見所有人保持拜倒的姿勢一動不動。

此刻剛過辰時兩刻,紅日初升,廣場上一點風都沒有,顯得寂然無聲。

盧秀心中疑惑,保持著拜倒的姿勢過了約莫一刻,隻覺腰酸背痛,暗罵了聲:“操他娘,什麼情況這是…”

正覺坑爹,忽聞一聲‘叮~’的悅耳脆響再次傳來,霎時間,周圍所有人一齊動作,俱是跪坐起身,盧秀也跟著挺直身軀,這時在朝高壇上看去,卻見高壇上已多出兩人。

這兩人一前一後,一坐一站,坐著的是位老者,白發白須,身穿青色儒風袍,麵容蒼老,看模樣起碼在八十歲朝上,站在這老者身後的是位青年,濃眉明目,給人一種很陽光的感覺,他負手而立,身上流露著正氣。

想來那坐著的老者必是三老之一,隻不知那青年是何人,竟有資格侍立在三老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