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睡了一個很久都沒有睡過的好覺。
身上暖洋洋的。
意識開始逐漸恢複,卻無法言語,更加無法活動四肢,唯有耳邊斷斷續續,傳來哭泣與吵鬧的聲音,腦海裏不自主的過濾著,自己前麵十幾年的人生。
“五歲練武風雨不輟。”
“七歲感受到氣的存在。”
“九歲可以短暫的使用氣進行攻擊。”
“十二歲突破人身限製進入到所謂的玄之又玄的境界之中,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名高手。”
“十四歲再次突破,但同年八月父親舊疾複發,突然撒手人寰,兩月後母親重病不起,遍走醫院求藥,最終藥石無效緊隨而去。”
“十五歲被爺爺帶著走遍華夏。”
“十七歲開始為當兵做準備。”
“十八歲如願以償的進入軍營,並且同年被選拔成為了特種兵。”
大腦一遍又一遍的傳輸指令,手腳似乎能動了,耳邊哭泣跟吵鬧的聲音開始變的清晰起來,原本重於泰山的眼皮,緩緩的睜開了一條縫,久違的陽光讓他很不適應,下意識的甩動腦袋想要躲避。
“總司令……總司令……”
趴在工廠外麵的地上,淚眼婆娑的士兵,忽然一怔,發現自己的總司令忽然睜開了眼睛,以為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死命的揉了揉眼睛。
當他確定蕭炎真睜開眼睛之後,卻一下子失聲喊不出來了,隻能死命的拿手指著,哭花了的臉上,說不出來的驚喜與激動。
“沙陀你個混賬東西,總司令以前可對你不薄。”
手持武器的的黑衣大漢,怒目圓睜的盯著門口,帶著幾名衝鋒衣的青衣男子出言質問。
“嘿嘿,我可不是什麼沙陀。”
被喚為沙陀的青衣男子冷笑一聲,“我可是吉普司令的手下,怎麼可能是你們這個狗屁的沙陀?”
“好好……”
“呦,這小崽子居然沒死。”
沙陀發現院子裏原本坐著一動不動的蕭炎,忽然坐直了身體,眼睛裏寒芒一閃,衝著身後的幾名衝鋒衣男子一揮手:“給我去殺了那個小崽子。”
“是隊長!”
那幾名衝鋒衣男子,齊齊答應一聲,提著槍就殺氣騰騰朝著大門撲去。
“找死!”
黑衣士兵大怒就要大開殺戒。
“你的對手是我!”
沙陀冷喝一聲,閃身攔住了黑衣漢子。
“司令……”
負責守在蕭炎身邊的士兵驚喜過後,總算恢複了理智,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幾名衝鋒衣男子,連忙起身護在了臉上還有些呆滯的蕭炎身前。
“噗!”
隻見那個士兵口中噴出一道血水,被一名衝鋒衣男子抓住機會,飛身一拳擊飛,重重落在了蕭炎的腳旁。
“該死!”
蕭炎怒火中燒,激動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兩腿一軟腳步踉蹌險些一屁股坐下,因為這腿麻了。
“司令快走。”
士兵焦急的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總司令!”
黑衣大漢,此時也是被嚇跳,以為蕭炎中槍了,那是嘴裏淒厲嘶吼,硬生生拚著挨了兩槍的帶起一道血霧,不管不顧朝著院子內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