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行梅換了姿勢,她痛苦地在地上挪動自己的身體,哭喊著:“嫂子呀,你怎麼這麼狠心呀,連最後一麵都沒讓我見到。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姑嫂之間也算是親人了。”
她這戲演的很是逼真,眼淚是實打實的流了出來。由於她哭的時候用力過大,現在嗓子都有些變得沙啞了。
不過,這也正和了她的心思,就是要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更加慘。管行梅用眼睛餘光瞄著站在管雪身後的秦洛。
管行梅拍著大腿,繼續哭道:“我真是命苦啊,出嫁以前要幫襯哥哥嫂嫂做事,出嫁以後也是。自己的孩子可以不管,也要把侄女帶大。哥哥走的早,留下孤兒寡母的,我這個做妹妹的肯定要幫著照顧呀。”
秦洛聽著她這訴苦似的哀嚎,心裏很是不屑一顧。這種把戲,他可是見得多了。隻要是女人,就都會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路子。
隻不過,管行梅的道行高一些,她把苦肉計也用在了裏麵,這樣就更加讓人同情心泛濫。
秦洛對管行梅的行為極為厭惡,要不是看在管雪的麵子上,他早就想要把她哄出去了。這次讓她出現在這裏也是為了管雪著想,所以葬禮還是通知了他們一家。
管母要在老家入土為安,這裏畢竟是管雪生長的地方,要是不把禮數和麵子上的功夫做足,很難保證別人不會戳管雪的脊梁骨。
不管怎麼說,管行梅總還是管雪的親姑姑。就算是父親早亡,但是他們還是有血緣關係的。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管行梅竟然會在靈堂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讓人覺得心寒。也就隻有不知道內情的人才會覺得她是真傷心,而不是逢場作戲。
管雪這些天的狀態一直都不好,所以葬禮和墓地的所有事情都是秦洛一個人操辦的。雖然然他很能幹,但是這種事情雜七雜八的一大堆。
除此之外,還有他們老家的一些風俗習慣,秦洛都全部讓人打聽清楚了。死者為大,就算再一切從簡,可是有些習俗還是要遵守一下的。
從這些小事中,也能夠明顯感覺得到秦洛對管雪的上心。所以對於管母的身後事,他自然也是跟上心的,所謂“愛屋及烏”應該就是這樣了。
管母的葬禮雖然已經盡量簡單,可是隻要有賓客,就一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秦洛本想多陪陪管雪的,因為他實在放心不下管行梅那一家。
可是,瑣事繁多,又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交給助理、秘書去做,有些事還是需要秦洛親自唇膏解決的。
“老婆,我去辦點事,你在這裏照顧好自己,我一會兒就回來。”秦洛在管雪耳邊說了句要臨時走開,確保她沒事才走開的。
管雪沒有說話,但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照顧好自己,讓他放心去處理事情。
這些天管雪傷的是心,而秦洛是勞心又勞力。看著管雪的狀態不佳,他也是急在心裏,卻又無能為力。
其實,秦洛的辛苦操勞她都看在眼裏,奈何母女連心。管雪也想過要堅強,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從失去母親的悲傷情緒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