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想要切斷那些仍在源源不斷地體內湧動著的黑氣。
卻發現,無論他做如何舉動,都不能阻止一絲一毫的黑氣的行動。
黑袍饒神色終於開始慌了,體內的黑氣造成的磅礴靈力幾乎要把他整個撐開。
痛苦的叫聲毫無征兆地從後者的口中喊出,與之前的笑聲竟是十分明顯的對比。
元溪看著眼前的景象,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似乎是懼怕馬上橫飛的血肉會濺到自己的身上。
她不是畏懼鮮血,而是……厭惡。
她在冥界經曆的殺戮太多了,見過了多少次鮮血染目,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時速。
鮮血的紅,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顏色。
但……
卻也是她最頻繁能看見的顏色。
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的絲絲抗拒,羌漠眸色淡淡,伸手輕揉了一下少女的頭頂。
柔順的發絲在少年的可惜搗亂下變得有些蓬亂。
元溪不爽地看了後者一眼,換來的卻是一個沁上了溫暖的笑容。
一時間,微微愣在了原地。
――
一邊,黑袍饒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痛苦的嘶吼聲在空氣中不斷放大,讓人聽著都有些毛骨悚然。
突然,嘶吼聲驀地停止了下來。
羌漠眸光微閃,一個轉身抱著兩人直接再次遠離的幾步。
就在站穩的那一刹那,模糊的血肉從黑袍中飛濺而出。
一塊一塊,一片一片,全都悉數砸在霖上。
團團黑氣還縈繞在這些破碎的血肉中,讓人看著便有些想要嘔吐。
濃鬱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開始飄散開來。
心髒被炸成了肉醬,一灘地直接甩飛在霖上,還存在的細微的跳動。
胃,肝,髒,通通都仿佛被放進了絞肉機裏絞過一般,一灘灘的就那麼在地上靜靜地躺著。
黑袍在爆炸的一瞬間四分五裂,而頭頂的鬥篷中,似乎包了一顆還有餘溫的頭顱,在地上滾動了兩圈,停下,默默地流著腦漿。
這一場麵,如果不是已經見慣了殺戮的人,恐怕根本適應不了。
光是這濃重的血腥味,便已經足夠讓人嘔吐了。
祭壇邊上,男人被夜夙強迫著服用了藥物,藥效過後,漸漸地開始清醒。
急忙起身想要看清現在的情況,可眼前,卻是一幅足以讓人崩潰的情景!
男人直接扶著祭壇邊開始劇烈地嘔吐了起來。
這,這,這!
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
腦海中不斷地回旋剛剛看到的場麵,一邊嘔吐,一邊瘋狂地強迫自己忘掉所看到的一牽
可越是想要忘掉,腦海中嗎匆匆一瞥到的畫麵就越發的清晰。
一時間仿佛都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元溪看了一眼麵前的場景,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腳下。
沒有濺到她們……
滿足了。
夜夙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場景也是十分的平靜。
她見過的死亡慘狀,比眼前的,要讓人不能接受的多。
眼前不過是血肉橫飛,沒了全屍,倒也圖個死的痛快。
可她見過的……
閉了閉眼,強行切斷了腦海中的回憶,抒了一口氣,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