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小冬準備去五皇子府赴宴的這兩日,趙秉南與趙秉褀聯合了大理寺一起出兵,直入煉血堂總部,幾乎是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煉血堂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賞金殺手組織,所以剿滅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皇子遇襲的案子居然跟這江湖門派有關,一時之間,消息傳開之後,滿城沸騰,人人熱議,隻道二皇子破案神速,一雙慧眼叫賊人聞風喪膽。
這些閑話的傳播,自然有趙秉褀的一部分功勞,他故意讓底下人去大肆吹捧,雖然大部分也是事實。
等結案文書由齊於浩呈到禦前時,文德帝聽聞趙秉南不僅破了案,亦算是為民除害,斬除了這麼一個邪門的江湖組織,遂大喜,並承諾要好好嘉獎。
因對外趙秉南仍稱病,日前受傷不輕,自然不能突然好得這麼快,豈不前後矛盾了。
此後每日依舊躲在府上,樂得清閑。
隻不過皇上在大殿之上對二皇子的褒獎一出,朝臣們也是聞風而動,來二皇子府上送禮之人絡繹不絕。管家白伯幹脆站在門口,來一個送一個,禮不收,心意領了,一番話說得客氣卻很疏離,讓人也找不出借口來。
“若你不想去,讓人把禮捎過去便是了。何必苦惱?”趙秉南看見孟小冬在屋裏整理著禮單時,輕聲歎氣,不由得勸道。
原先柳絮還有身子的時候,她就一直避著她,當初小郡主誕下之後,她也是讓下人送了禮去,如今滿月酒拖了又拖,在小郡主都快足兩月大時才尋吉日。她再避,也無甚好借口。
“聽說,三皇子前日裏剛回城,連他都要去五皇子府上吃滿月酒,你對外宣稱傷勢還未好,自然不必露麵,若我再不去。德妃那裏不知道又會說成是什麼樣了。”孟小冬苦笑著說道。
“辛苦夫人了。”趙秉南知道孟小冬一向不愛與他這些親戚們周旋,但有些場合卻是避免不了的。
他想了想,補充似的說道,“不如為夫與你同去,就說傷已經好了。”
“你連上朝都躲了,去吃酒時傷便好了,不怕那些愛嚼舌頭的在背後說你壞話呀。”孟小冬輕輕一笑,“行了,我自己能行的。”
有些人有些事,她避之,並不是怕,而隻是不屑與之一爭,這些舉動落在有心人眼裏,卻看不出她的忍讓,反倒是讓她們覺得她可欺,所以孟小冬才決定親自赴宴。
開春之後天氣一日暖過一日,城中不少富貴人家已經除下夾襖,換上綢衫,料子輕薄,看上去也飄逸許多。孟小冬坐在馬車上,從車窗裏望著外麵的行人,布衣坊的春季新款應該上了吧。
等這幾日忙完之後,她也想給趙秉南也準備裁一身新衣。
“主子,你看到什麼有趣的嗎?”紫衣見孟小冬唇角浮起微笑,還以為她在車窗外麵看到什麼東西,趕緊探著頭也要去看看。
孟小冬讓到一邊,由著她去張望。
“什麼都沒有嘛。”紫衣望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便纏著孟小冬,非打聽她為何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