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聽他這麼說,反倒升起一絲厭惡來。
雖然他現在確實為階下囚,但這些不是他自己找來的嗎?堂而皇之,將自己居於受害者的位置,那讓那些真正被他害死的人情何以堪。
孤山瞟到她眼神裏滑過的一絲反感,不動聲色繼續往自己口裏送著吃食。忽然他捂住胸口,向後倒去,悶聲呼道,“當真有毒!你……”
孟小冬眉頭一蹙,起身幾步走到他身邊,彎腰查看,喃喃道,“怎麼會?”
孤山唇角浮起狡猾的笑意,伸手一把將她拉住,扯進自己懷裏,“你為何擔心?怕我真死了嗎?”
雖然一直有人給他灌一些化功的湯藥,但他現在的力氣依然比孟小冬大了許多,他用力箍住她,她也掙脫不了。他這個問題,讓孟小冬抿緊了嘴唇。
不過是母性本能,才會對傷者弱者報以同情,而且方才分明就是他耍詐,用這種小伎倆欺騙自己。
孤山湊近她頸彎,“小冬,你身上真好聞。”
“不許你這麼叫我!”孟小冬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是與她極親近的人才喚的昵稱,他沒有這個資格。
“那我叫你什麼?冬冬?冬兒?”他似乎看不見她快要氣炸的表情似的。
孟小冬微斂眼眸,盯著他,“如今你不過是我的階下囚,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她扭動著身子,極力想要從他懷裏掙紮出來,“放開我!”
孤山雖然可以製住她,但她動作幅度大些時,他若用力氣,會牽動到傷口,還是會有些疼。可他就是舍不得放手。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還沉迷在她這樣一個別人的妻子身上。
“我們打個賭如何?”他挑逗似的,對她說道。
“別再耍花樣,我不會再信你了!”孟小冬說道,“你再不鬆手,我就要喊人了。若是其他人進來,看到你這般無禮,免不了讓你再吃一頓苦頭,長長教訓!”
孤山笑了,“你要喊人?好!你喊啊。”
待孟小冬回到自己院子裏時,神色匆匆地徑自進了屋內。院子裏的下人隻是看到一抹衣衫的顏色從眼前一晃而過,就聽見屋內房門關了起來,疑惑道,“剛才是王妃嗎?”
藍衣跟孟雲輕見她回來了,想進屋來看看,都被她拒絕了。
隻聽她的聲音,低低地從屋裏傳過來,“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你們不必來伺候了,也早點歇著吧。”
藍衣跟孟雲輕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什麼。
孟小冬用冷水仔細淨臉,方才在地牢裏發生的事情,讓她血液沸騰了似的,是因為羞辱跟憤怒。
她沒料到,原來孤山對自己存了那種齷齪的念頭。
他故意惹惱她,讓她去喊守衛,她剛一張口,他便吻了上來,強行地探入她口中,帶著一絲血腥味。她清晰感覺到他的舌尖,一瞬間大腦竟然放空了。
跟趙秉南每次跟她深吻時,溫柔細致的對待完全不同,他就像是一隻夜豹,狂亂地攻擊,肆虐著她口中每一寸地方。這種強烈的感官刺激,讓她有些發愣,發暈。
再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吻到了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