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聽著這笑聲格外刺耳，蹙眉打斷道，“別笑了！”
孤山含著笑，望著她，“你生氣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孟小冬沒時間聽他繼續言語調戲，直接問道，“煉血堂如今在外麵還有多少人？”
孤山臉上神色稍微收斂了一些，“聯絡各部有專門的人負責，你這個問題，恕我無法回答。”
孟小冬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推斷著他是否是在說實話。
“你們是如何運作的？到底都做些什麼？萬花樓是不是也是煉血堂的分點？上次你擄劫我，是誰的指示？若你沒被抓住，你又有何計劃？”
孤山懶洋洋地歪著腦袋，“你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這麼多問題，隻換我一個痛快死法，怎麼算，都是我虧了呀。既然是交易，不如你再想想，有什麼可以讓我高興的，那我就好好想想你要的答案。”
孟小冬伸手拍在牢門的木欄上，“你以為你現在的處境有資格討價還價嗎？”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在緩慢的愈合了，也不過是這幾日都沒人再來用刑了而已。若是讓莫離來審，肯定會再用些酷刑，他若是配合，至少自己不會用刑，免他皮肉之苦。
孤山伸手握住她按在木欄上的手，女子柔荑特有的細滑，讓他禁不住嘖嘖了兩聲。
孟小冬見他又開始犯渾，急著要把手抽出來。
她用力掙了兩掙，才把手從他掌下拿了出來，
看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格外開心似的。
“至少你得讓我換個地方吧，這裏又髒又臭，我連件好衣裳都沒有。”他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之前受刑，身上衣服早就破爛不堪，他幹脆就光著上身，反而利於傷口愈合。
孟小冬的目光也落到他胸口，掃了一眼，趕緊收回目光，“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孤山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抿唇一笑。
等她回到自個兒院子裏時，藍衣忙道，“王妃，譚毅來了，奴婢還正打算去找您呢。”
孟小冬回到屋裏，讓她把人領過來。
譚毅一進來，就跟孟小冬簡單彙報了一下最近的業績，然後才說了此行最重要的事，“我在章嶺一帶發現有地熱的溫泉，想起你之前說的那個叫什麼溫泉旅館，覺得倒有可行之處。所以想來跟東家商量看看，若是在章嶺開一家分舍，打出去的口號，有溫泉療養，想必能吸引到很多客人。”
皇家行宮附近就有一處溫泉，每年秋冬，宮裏妃嬪們甚至皇上都會到行宮去小住幾日。
這個時代燃料開發並不發達，所以根本沒有人工地熱溫泉，能發現幾處天然溫泉就屬罕見了。溫泉旅館，也不過是孟小冬日前跟譚毅聊起寒舍發展時，隨口提了一句，沒想到譚毅便記在心上了，而且還真讓他給找到了這種地方。
可章嶺也屬於京畿範圍之內，要是有天然溫泉，不可能沒被人發現。
她有所疑惑地追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