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心裏頓時莫名地火大了起來,卻也不好跟綠衣一起發作,就伸手把綠衣往自己身邊一拉,“主子還在裏麵休息呢,你這麼大聲,也不怕驚擾了主子休息。王府裏向來規矩嚴,外麵的阿貓阿狗不知禮數也就罷了。犯不著跟無謂的人生氣。”
綠衣是個直脾氣的,聽了藍衣的前半句還正準備反駁呢,再聽她後半句,才明白她是在指桑罵槐。
“藍衣姐姐教訓的是,要是跟貓啊狗啊一樣,到處亂吠,那不就是畜生了嗎?”綠衣把最後那個畜生二字故意咬得重重的。
葉憐瑛見這兩個丫頭故意罵自己,她一抿嘴唇,也不跟她們爭辯,轉身就出去了。
哼!禮數?師父說了,拘泥於所謂禮數,根本就是庸人自擾!
我才不跟一幫庸人一般見識呢!她如此想著,也就不作回應的默默離開了。
本來聽下人們說王妃身染怪病,一直昏睡不醒,她還想來替這王妃瞧上一瞧。可惜這些侍婢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才走到院子門口,就撞見了趙秉南。
“你是來找我的嗎?”她仰起臉來,一掃剛才的陰霾,笑眯眯地問道。
趙秉南正為近來的事情犯愁,打算再來看看孟小冬,卻不想就撞見葉憐瑛,心情怎麼會好得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他皺起眉頭來,聲音裏幾分不悅。
雖然葉憐瑛確實在牛家村裏立了功,但他該賞的也賞了,不知她如今還賴著自己,究竟圖謀些什麼。
葉憐瑛瞧見趙秉南臉色不對,立馬也沉下臉來,“我聽院子裏的人說,你的王妃得了怪病,一直不醒,這才好心好意想來替她看看。她這裏的侍婢不識趣,不叫我進去,怎麼連你也這副嘴臉!”
趙秉南幾乎無語,原先他不是沒遇到主動示好的女子,不過確實沒遇到像她這麼臉厚的。
雖然小冬所中之毒的確麻煩,但他已經跟趙秉褀商量過了,派出探子去跟蹤趙秉煜以及身邊心腹,就不信找不到破綻。
“別添亂了,這不是鬧著玩,你若是嫌悶,本王命人帶你出去逛逛……”趙秉南別過臉去,準備喚小廝過來。
葉憐瑛卻幾步走到他麵前,毛遂自薦道,“我從小就跟師父學醫,最喜歡研究奇難雜症。要是讓我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治好她……”
她臉上的自信微笑,卻在看清趙秉南目光裏的冷淡,逐漸僵住了,“你不信我?”
“對。本王不信你!”趙秉南冷凝起臉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葉憐瑛退後了兩步,癟起嘴來,像是快哭出來了。
趙秉南見她這樣,擰起眉頭來,正好瞟見藍衣在邊上正警惕地望著這邊,便幹脆喚她,“藍衣,帶她下去。以後沒本王的命令,閑雜人等不許隨便出入王妃的院子!”
藍衣一聽趙秉南這般吩咐,麵露喜色,果然王爺心裏隻有主子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納妾嘛。
她立馬兩步上前,指著院門外的方向,“姑娘,請吧!”
葉憐瑛眼睜睜看著趙秉南越過自己,徑直朝著裏麵走去。她心裏第一次嚐到什麼叫嫉妒,可在牛家村的時候,他明明衝自己笑得那麼好看,那麼溫柔,為何回到京城卻對自己又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