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瑛轉頭理都沒理岑方文,而是看向趙秉南,“王爺,你不是不信我嗎?你這請來的大夫,都不知道你夫人該怎麼救,而我卻有能替她解毒的法子。”
她說著,故意停下來,仰起臉來,像是在炫耀似的,就等著趙秉南求自己。
“你想要什麼?”趙秉南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你先陪我上山去采草藥,餘下的,我會慢慢想。”葉憐瑛甜甜一笑,剛才的驕橫全無,又換做了少女天真。
莫離在邊上看得火大,這丫頭分明就是仗著自己在牛家村立過功勞,王爺給她幾麵顏麵,她就開起了染坊。莫離正準備上前一步說話,卻聽趙秉南說道,“你們倆先隨本王去一趟勤王府。”
莫離伸手指著自己鼻尖,要跟趙秉南確認時,就聽他繼續說道,“你自然也一起來。”
這才讓他鬆了口氣,這個把月天氣,居然讓一個小丫頭搶了自己的風頭,平日裏誰不知道他莫離才是在王爺身邊跟出跟進的那個。
葉憐瑛聽得糊塗,“什麼?要去哪兒?”
莫離冷哼了一聲,“勤王府,是當朝的三皇子府邸,你個鄉下野丫頭可別亂說話,給王爺丟人!”
葉憐瑛撅起嘴來,一把扯住了趙秉南的袖子,“你不救你夫人了?她可沒多少時間了。”
趙秉南伸手撥開她的手,沉聲道,“莫離,你先跟本王出來。”
這件事,旁人都隻是幌子,莫離知道王爺的打算,他們去刺探勤王府,不過是為了找那雪消的解藥。就算這葉憐瑛不是吹牛,她真的有辦法解毒,但趙秉南也不可能把寶全押在她這麼個小丫頭身上。
主仆二人在外麵商議了一會兒,才來催促裏麵的人跟著一起出發。
葉憐瑛倒也就罷了,她隻要跟在趙秉南身邊,就總是歡歡喜喜的,救不救人,似乎關係也不大。
而岑方文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自從聽說要去勤王府,就好像要上刑場似的,額頭不住地冒冷汗。
他們分了兩輛馬車而行,趙秉南先上了其中一輛之後,葉憐瑛二話不說,就跟著他擠到了同一輛。雖說她如今的打扮,是按照京城裏時興的衣著款式,還是府上管家命人從布衣坊裏取回的成衣,但穿到她身上,由著她把袖口一緊,褲管一卷,土裏土氣的村姑模樣還是揮之不去。
可她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坐在趙秉南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咱們要去的那個什麼三皇子,那就是你兄弟家,對不對?你們兄弟關係好嗎?為何要選在今日去拜訪啊?”她問個十句,趙秉南一句都不曾應過。
可她依舊是能一個人興致高漲地說個半天。
趙秉南內心重重地歎了口氣,怎麼當初在牛家村裏就沒看得出她是這麼個脾氣,若是知道有今日,那日一定不會單獨接見她。
而另外一輛馬車裏,莫離盯著岑方文一直看。
岑方文則望向車窗外的風景,好似沒瞧見莫離在看自己似的。
“岑大夫,你是不是很熱啊?”莫離開口道。
岑方文幹笑了笑,用袖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