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趙秉南跟趙秉褀就走在人後,二人邊走邊聊。
忽然就聽前麵有些騷動,人群圍到了一處,他們才加緊了兩步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原來大皇子趙秉珅暈倒在玉階邊,有人正扶著他,有人才趕緊去傳太醫。
“厲王殿下聽聞噩耗,在殿上已經快忍不住了,堅持走到這兒,已是不易。”知情者如此說道。
趙秉南想了想,便對趙秉褀說道,“大哥聽說老三的事,深受打擊,你快去幫忙,把他背到陰涼的地方。”
趙秉褀微微一怔,他們跟老大那邊素無來往,雖說幫忙沒什麼問題,但二哥為何如此心熱,這有些不像他的風格。但二哥的話,他也不多懷疑,便主動上前,反正他身強力壯。
不一會兒,在旁邊人的幫忙下,趙秉褀就背著趙秉珅又走回長階上,到了廊廡底下。
徐公公也看到這情況,趕緊領著他們到了側殿,才傳到太醫替趙秉珅診治。
待趙秉珅幽幽醒轉,氣色好些了,趙秉褀才從殿內出來,他出來時才發現二哥早已經先行一步走了。
徐公公把方才殿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文德帝。
“老二當真一句話沒說,就先走了?”文德帝擰起眉頭來,追問道。
徐公公想了想,回道,“興許豫王還有公務,所以走得急。是七殿下親自將厲王背上長階,送到了側殿裏,等著太醫來了,看厲王好轉了才離開。”
“老七這柔善的性子倒像賢妃。也罷,午膳你安排一下,朕去永安宮。”文德帝如此吩咐道。
“是。”徐公公應道。
京城的另外一頭,六皇子府裏,主人房中不時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外麵的下人們皆是一臉的驚恐,麵麵相覷。雖然先前葉憐瑛進去的時候,把所有人都趕到了外麵,還囑咐,不論一會兒聽到了什麼,都不許動,不許管,也不許進來打擾,但白澤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
他剛準備推門進去看看,這小姑娘到底在折騰些什麼。
那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了,葉憐瑛拉開門,對著門口差點跟她撞上的白澤說道,“你傻站在這兒幹嘛?去看看之前讓人準備的參湯好了沒,我現在要!”
白澤皺起眉頭,想探頭看看裏麵的情形,被葉憐瑛故意擋住,不讓他看。
“主子,沒事吧?”他隻好揚聲問了一句。
葉憐瑛卻催促道,“你吵什麼呢,他現在在裏頭正被診治著呢,你先看參湯,好了就趕緊送過來,別耽擱!快!”
白澤被她這氣勢給鎮住了,隻好悻悻然掉頭去了廚房。
葉憐瑛轉身對床上的人說道,“其實你這是好事來的,皮上的知覺雖然已經沒了,但斷骨的疼痛依然與常人一般能夠感受到,這對治療來說,就已是很好的開頭了!”
說著,她卻沒聽到半點回音,這才有些緊張了,趕緊去查看。
隻見趙秉寒緊閉眼眸,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還真暈過去了。”葉憐瑛無奈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