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秉褀站在上麵也看見惠陽郡主落下去時,並未做任何緩衝動作,似結結實實摔在院子裏了。
他這才擰起眉頭來,“不是吧?就這點本事?”
他趕緊一個輕縱,從屋頂上翻了下來。
惠陽郡主還趴在地上,旁邊的婢女正要過來扶她,卻被她阻止,“你們誰也別碰我!”
趙秉褀從她身後過來,輕蔑笑道,“惠陽你服不服?是不是摔傻了?”
惠陽郡主低著頭,背對著他,冷冷道,“趙秉褀,我腿好像摔斷了。你說怎麼辦吧!”
趙秉褀一聽,也暗叫不好,這要是捅到母妃那裏,非要罵死他不可。他也沒想到惠陽郡主的武藝是這般繡花枕頭,都是樣子貨。
他上前兩步俯下身子準備先扶她起來,“還沒怎麼辦,大不了本殿下賠你湯藥費……”
那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就見一陣涼風襲麵,惠陽郡主猛地一回身就向他攻了過來。趙秉褀反應快,趕緊側身躲開,可臉頰上還是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惠陽郡主從地上噌的起身,她手裏正抓著一片瓷碗碎片,看到趙秉褀掛彩,很是得意,“若你以後再敢這般無禮,本郡主就不是這回這麼客氣了!彩雲,我們走!”
她說完,就把瓷碎片往地上一扔,叫上自己的婢女,離開了七皇子府。
進奎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來,“主子,您,您這臉上,要不先上點藥吧?”
趙秉褀瞪著惠陽郡主早已消失在院門口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臉頰上火辣辣的位置,盡是鮮紅色。
“這潑婦實在是陰險!”
一個時辰之後,趙秉褀到了都察院跟自家二哥訴苦。
“二哥,你給評評理!哪兒有她那樣的大家閨秀啊,簡直就是個瘋婆子!隨手拿個破瓷片就往未婚夫臉上劃,你說這親還能結嗎?我娶她回去,不是給自個兒添堵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臉上那傷。
雖是已止了血,但傷痕依然清晰可見。
“你這傷口看著挺深,不好好處理,怕是要留疤的。”趙秉南放下手中的茶盞,慢悠悠地說道,“那你得去稟告父皇,讓他來公斷,既然是惠陽郡主的錯,那便治她條罪。”
趙秉褀見二哥煞有其事地要說治惠陽郡主的罪了,才支吾道,“其實,這個,也怪我,逗她逗得有點過分了點。讓父皇來治罪,恐怕有些說不清楚了。”
趙秉南笑道,“是說不清楚,還是到時候不知道會治誰的罪呀?老七,你不會真的跟惠陽如此計較吧?”
趙秉褀歎了口氣,“對,我也知道不該跟一小丫頭斤斤計較,可她實在是太囂張了些。我還記得她以前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我記得你小時候也不似現在這樣。”趙秉南揶揄道。
“行了,二哥,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這事兒你幫我出出主意,不然替我到母妃麵前說道說道,看看能否有轉圜?”趙秉褀腆著臉問道。
趙秉南正準備讓他自己想想辦法時,就聽外麵有下人尋來了,“豫王殿下,門外禮部侍郎侯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