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更是想不通。
孟小冬下了馬車,馬車直接揚長而去。
福伯正在裏麵等候著,手裏捏著一張詔書,孟小冬心知出了什麼大事,不由加快了些腳程。
“福伯,出什麼了?是不是王爺他…”有詔書還能給誰的,要麼是趙秉南,要麼是她。
“王妃不是,是皇上點名要你進宮,特地叫大公公過來傳信的。”福伯將詔書給了孟小冬,“宮裏稍後會派馬車過來接王妃進宮。”
“是我惹大亂子了嘛。”孟小冬渾渾噩噩坐在冷板凳上麵,她不過是動了點惻隱之心,結果…父皇還是不想放過她。
文德帝在書房麵見溫太傅,以及溫太傅二姑娘,溫酒,溫酒一如既往的放肆,她身上有種淑麗妃的影子,文德帝不怪罪她。
這一老一少進宮來盯著他做什麼?
“溫愛卿,你來找朕,也不說話,是想做什麼?”文德帝覺得好笑的。
“臣覺得…皇上做事不妥,”溫太傅恭恭敬敬跪著,他的愛女則是吞了一粒葡萄,繼續吊兒郎當翹了二郎腿。
“哪裏不妥?”
文德帝詫異。
“皇上在宮裏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沒想過外麵的百姓嘛?溫酒有過一段和普通百姓相處的日子,深知他們生活不易,皇上再不有點表示,您的百姓要有怨言呢。”溫酒咯咯笑著,這個時候笑,不就是在嘲笑文德帝…畏畏縮縮做事,沒有帝王的果斷嘛。
“你是真以為朕不敢動你?”文德帝有些慍怒,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教訓了,真是失敗。
“皇上,咳咳,您的風度。”大公公咳嗽著,有點沙啞,似乎所有太監都這樣,再看溫太傅的臉色變了變。
文德帝心生委屈…他還能不能有點尊嚴了?
“皇上敢不敢動不動溫酒溫酒不知道,但溫酒明白…皇上遲遲不下令布粥,再對恩慈善良的豫王妃多加譴責,
您的子民會怎麼看你?不僅僅是溫府,就連大皇子府,三皇子府,眾位大臣都在等著皇上的決定。”溫酒敢說敢做,她一來是想護著豫王妃,而來是打消文德帝對豫王府的…芥蒂。
這個皇帝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對其他兒子寶貝的很,偏偏對趙秉南就跟防賊一樣,是不關心,等於放養,趙秉南長到現在安安穩穩端端正正,和他自己離不開關係。
“是朕錯了嘛,朕以為大臣們會因此不滿。”文德帝考慮的太多。
“皇上沒有任何的錯,皇上是真龍天子,為朝廷上下安穩考慮,無錯可言!”溫酒請命跪下,就算文德帝真的有錯,也不能當麵說他,他是皇帝,他的一句話能決定他們這些螻蟻的生死。
所謂的帝皇,冷血無情起來,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既然這樣讓豫王妃回去,朕也不找她了,順便頒布詔書,開敞放糧,能堅持幾天就堅持幾天罷,”文德帝認為對的,就直接做了,如此看來他還算是個明君。
溫酒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她和老爹肩並肩走著,她老爹比較矮,溫酒不同她長得跟母親身形很相似,是很高挑的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