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狠瞪著她,跟餓狼一樣。
凶巴巴的。
“發生什麼了?”孟小冬一來自家侍女撿著一衣服,任由一個女人欺負著抬不起頭來。
“王妃,奴婢去洗衣服了。”她提著衣服,略過碧玉。
碧玉不敢說什麼,插著腰,跟孟小冬告狀道,“她的筐子裏麵有男人的衣服,丫鬟是不允許和侍衛私通的。”
這語氣跟她是主子一樣,孟小冬不太喜歡碧玉,溫酒提醒過這個女人不是善茬。
“本妃後院有本妃的規矩,沒輪到你做主的地步,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孟小冬嗬斥道,她是主子…恩,主子要擺出主子該有的威風。
碧玉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噴噴不平走了,她眼中的怨念可是蓋不住啊。
孟小冬尋思著得把她安排走,狗急還會跳牆呢誰知道她有什麼不敢做的。
算算時間趙秉南進宮三個時辰了,竟然還沒回來,文德帝要留他吃飯嘛。
皇宮內,文德帝書房,他見著二兒子完好無損回來,心底頗有些感慨,“你倒是辦事辦的不錯。”
趙秉南不解他為什麼態度又變了,跟不太願意他回來一樣。
“兒臣不敢居功,全靠兒臣身邊的一品侍衛護著,幫襯才是。”趙秉南謙虛道,都習慣了謙虛這種東西,是自己的也得分點給別人。
“侍衛?改日讓朕見見他的”文德帝一點名,基本封官是指日可待了。
“他對那些沒興趣。”趙秉南如實話說,莫離不會喜歡官場的生活。
“你怎麼知道他沒這個想法,還是說朕會虧待了他不成?”文德帝冷下臉,大公公腿要軟了,這二皇子就不能順著皇上的意思說,偏要跟他衝。
“兒臣不懂父皇在置氣什麼。”趙秉南幹脆挑明了說。
文德帝再為難是說不過去了。
“跟朕這樣說話,你是第二個。”文德帝擺了擺袖子,拿起一張奏折,往地上一丟,“你可真是什麼人都敢抓。”
文德帝不便久留,他隻是將處理的貪官名冊給趙秉南過了一遍,想說一句,很不錯卻就是死僵著說不出口。
“皇上…對二皇子就不能寬恕一點。”大公公追著過去。
“朕隻是覺得他一回京城就回王府第二日才和朕請安是不把朕這個父皇放在眼裏。”
大公公:“……”
“皇上你這就是較勁了,二皇妃七個月身孕了,總該顧著王妃多一些。”用俗話說就是娶了王妃忘了皇上的意思,大公公不敢說,怕說了腦袋就沒了。
“朕也是這麼想的,心底就是塞的很,自然而然對他也就那樣了。”文德帝苦惱道,他頭發越發稀疏,每次沐浴過後,都是成堆成堆的少,忙完國事害還得顧著家事,那幫臭小子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嘛。
大公公不奢求太多,皇帝能有改觀的想法就不錯了,這對二皇子是個好的開始,對孟小冬卻是…難熬的過日子。
水深火熱。
趙秉南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誰進去都沒法子勸動他吃飯,孟小冬如坐針灸,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