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家三代從官,祖上口風端正,談不上有多少出名也談不上多差勁。
溫酒被抬進左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發懵的,左右真是一個悶葫蘆,特別無趣的一個男人,可一想到婚禮是委屈了他,娶了自己更是受了委屈,釋然了不少。
溫酒人如其名,姝色無雙的容顏總能使人陶醉。
說起來這件事兒,整個京城知道的也就隻有溫家和左右。
皇帝陛下還是在趙溫太傅進宮的時候才問出來的。
文德帝思慮了幾日,想想溫酒還是作為皇家的媳婦比較好。畢竟溫酒的才華是足以擔得起一個王府,甚至太子妃的。
可惜啊,可惜他的算盤落空了。溫酒一點都沒有要做皇族妃子的意思。
溫太傅略有些心虛,大概是猜到了皇帝這次招他來是為了什麼。
文德帝咳了咳,頭上的青絲有幾根染上了白發,人又蒼老了幾分。坐在他對頭的溫太傅,頭發花白了一半,一個是教他讀書的太傅,兩人之間友人關係從皇帝幼時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開始了。
“太傅啊,朕今年也四十有餘了,太子還沒有定下來,就想著要把太子妃給先定一定,至少也能激發激發一下皇子的鬥意,朕也不至於這麼無趣的過日子。”文德帝給溫太傅倒了一杯茶。
君是君臣是臣。
溫太傅卻心安理得接過,文德帝這是有事求他了?
一人安泰如山,一人則是千方百計的想讓太傅答應。
“陛下還是不要惦記我家小二了,我家小二,前些天剛剛出嫁,大女兒又是的皇子妃,三女兒還小,他的婚事不急。”溫太傅細細說來,文德帝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說什麼?溫酒不是還沒有定人家嗎?”
文德帝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太傅,溫太傅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
“誰說一定要定了,人家才能出嫁的?小二看中了一戶人家,自己就嫁過去了,陛下還是不要再惦記了。”溫太傅得意挑挑眉。
“太傅你就不能阻止阻止…唉。”文德帝心底不自在了,這到手的兒媳婦就飛了。
“這種事情臣下怎麼能阻止呢,自己的女兒臣下自然希望她能尋一戶好人家,至於皇族,想必有其他的小姐擠破腦袋也想進吧。”溫太傅和陳相那些一品大員不一樣,她隻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好的,而不是成為皇族的附屬品。盡管京城你有無數人家惦記溫酒兒,他就是要溫酒兒自己做決定,才硬生生往後拖了兩年。
“朕問你是哪家人得了溫二的歡喜?”
但願是個王孫貴族吧,好歹也沾親帶故了。
“是大理寺少卿左右的人。”
文德帝聞言眉頭狠的皺了一下,“他到底是哪裏得了溫酒兒的心?朕的皇子們也不差呀。”
“臣覺得他人品不錯。”溫太傅笑出聲來露出兩口豁牙。
可差點沒把他對麵的皇帝陛下給氣死。
一個大理寺少卿,怎麼能配得上太傅的女兒呢?
這溫酒也太胡鬧了。
人品能當飯吃嗎?隻有地位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