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孟小冬麵色漲紅,“你直接說我配不上你好了!”
她眼疾手快,搶過趙秉南腰間垂下的一塊玉佩,輕輕吹了吹,仿佛上麵沾上灰塵似的。
圓圓的白玉佩子上麵雕琢著一隻有七根尾巴的雀兒,栩栩如生,這是孟小冬的嫁妝之一,是她娘留下來的,算作傳男不傳女的傳家寶,而傳家寶就是要給孟小冬未來的夫婿的。
她覺得不值,娘親留下的遺物自然是要自己保管,更何況她隱隱發覺趙秉南越發無法無天了,對她是明麵上的嫌棄。
“你搶本王佩子做什麼?”趙秉南那佩子戴了二年,有了些許感情,更何況這是孟小冬的定情信物,怎能被這小女人收回去的道理?
“哼,額娘說了,你對我不好,我就把它送給別人!”孟小冬耍了耍小脾氣,一張光潔的小臉上帶著一絲囂張,自己還是個十九歲的黃毛丫頭,放在現代還在上學呢,就敢和他蹬鼻子上臉了?
趙秉南在她還未反應過來,就掠到離她一尺不到的距離,伸手輕而易舉將半塊佩子握在手裏,紅色的穗子垂在底下,孟小冬死死抓住不放。
“你還給我!”她怒斥道。
“本王收下的東西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他義正言辭道。
盯著你女人氣的臌脹的臉蛋子,可愛的緊,很想捏上一捏,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孟小冬小短腿夠不到趙秉南,一鬆開穗子,頂多伸手胡亂在空中抓幾下。
趙秉南一舉起來就更沒機會了
最後是以她的失敗而告終的,可生氣歸生氣,三日後太子就要前往左將軍府跟湘玉提親,曆時作為嫂嫂的她本該不去的。
誰料到,第二天一早,就被念丫拖起來梳妝打扮,睜著發腫的眼睛去見門外的徐公公,文德帝的心腹,她頓時精神大振,趕忙叫道,“公公幸苦!”竟然是徐公公,文德帝身邊的大紅人,寧肯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他。
“王妃不必多禮,咱家是來宣旨的。”一聽到宣旨,她下意識以為趙秉南犯了什麼大事兒,文德帝要來抓他,頓時渾身充斥著不安。
“公公請講。”趙秉南不在府中,他陪門客去巡查了,整個豫王府能接旨的隻有她一個人。
“王爺不在嘛。”徐公公隨口一句,更是加重了孟小冬的疑慮,看來十有八九是來找王爺的。
“王爺出門了,大概得明日才能回府。”孟小冬謊報了數字,按理講晚膳之前能回來,她硬是拖到了明日一早。
不慌不忙,臉不紅不燥,她勉強維持著麵上的笑意。
徐公公點點頭,清了清嗓子,“陛下想讓王妃娘娘擔任太子妃的教習女官。”
做好準備即將謝罪的孟小冬,在聽見文德帝本意不是如此,整個人如沐春風一般,釋然的鬆了口氣。
“公公你可嚇死我了,還以為咱王爺犯事了。”孟小冬跟母親一般,唯恐孩子受罰。
徐公公笑的燦爛,扶起孟小冬,“王妃多慮了,陛下對王爺很是器重,萬萬是不會降罪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