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金閃閃的銀錢比太子的那一筆還要龐大,滿朝文武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趙秉南,不可能啊,豫王最是兩袖清風,連件新衣都舍不得穿,這些銀錢…都是假的吧。
想是假的人不多,想是真的要看熱鬧的倒是不少。
文德帝眼神一暗,掃過趙秉南,“你還有什麼話可講?”
解釋的話…該如何解釋?說這是孟小冬經商來的嘛?為什麼要經商?這些銀子又是做什麼的?父皇的忌憚心比誰都重,可不解釋…王爺坐實了貪人的名頭,日後的名聲再難恢複了。
孟小冬雙拳握緊,斂眉,“陛下,這些銀錢沒有官印,是…是臣媳的,跟王爺無關,臣媳出身商賈之家,自幼跟父親學習經商之道,在京城有些家產,全是臣媳…偷偷攢下來的,王爺不知情!”孟小冬三言二語將趙秉南撇的一幹二淨。
佟義仔細翻了翻箱子,的確都不是官銀,這麼說她是冤枉的了?可普通人經商哪來這麼多銀子?肯定跟百姓離不開!他認定著。
孟小冬情緒不太高漲。
文德帝不是不欣賞會經商的女人,但她既然做了皇家的兒媳,就該有皇家的兒媳該有的本分。
“朕問你,打算用這些銀錢做什麼?留著看嘛。”文德帝最後一句純屬是逗樂子用的,他說的半點不差,孟小冬就是用來看的。
“陛下要關臣媳臣媳也認了,問臣媳銀錢做什麼,恕臣媳不能說!”她端直了身子坐在地上,語氣委屈至極。
文德帝大丈夫一個,為難一個女子不成規矩。
“二王你說!”他將主意打到趙秉南身上,他發妻將他撇的幹幹淨淨,想必他這個仁義孝至全的皇兒心底會很自責愧疚吧。
“兒臣尊重王妃。”趙秉南和孟小冬跪在一列,夫妻一心。
孟小冬的手摩挲著抓住趙秉南的衣服,緊張兮兮的。
她一個小女兒,麵對這種事情著實是難為她了。
趙秉南心中多了些許的不忍。
文德帝眼中仿佛有狂風暴雨,蓄勢待發。
溫太傅撫了撫胡子,略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陛下,老臣無法看下去了,想先離開。”
豫王跟溫太傅交好,滿朝皆知。
丞相見勢出來狠狠潑了一把油,“太傅失望正常,換做老臣也會鬱結於心的。”
溫太傅嘴中細細碎碎連貫成了一句話,“豫王夫婦去年水旱可是捐了十萬兩真金白銀呢,陛下…真是…”
丞相的臉熬成了豬肝色。
“太傅留步,剛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文德帝一茬,自己是冤枉了趙秉南?
“她不願說,是不想將事情公之於眾,陛下心急也是正常,可千萬別汙蔑了好人,傷了良臣的心。”溫太傅一字一頓,文德帝有點恍然,他很像先帝,先帝也說過同樣的話。
“二王夫婦起身吧,朕會徹查的,至於太子太子妃先交由宗人府看管!”文德帝想單獨召見溫太傅細細商量之餘,草草了解今日的事情。
地下跪著的是丞相的女婿和女兒,丞相自然臉色蒼白,想替女婿辯解幾句,卻…害怕人心難測,賠了女兒再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