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揚看了慕容朝歌一眼,幽幽道:“天音海域三大勢力,蕭家和雲家互為盟友,蕭家的仇家,似乎隻有天琴島的秦家。”
“不可能是秦家。”葉陽靈蘊想也不想道,“秦島主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北辰棋又開始和葉陽靈蘊對著幹了,“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麼,蕭家出事的時候,秦家的帆船剛好抵達天簫島,秦家人剛好在天簫島上。”
自從知道慕容朝歌戴了麵具之後,他就猜出,那艘所謂葉陽家的海船,八成是秦家的,秦絕多半也和慕容朝歌一樣,用麵具藏起了真正的麵容。
“秦島主是和我們一起上岸的,方才那船長不也說了,秦島主舊疾複發,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滅了蕭家滿門。”葉陽靈蘊據理力爭。
“不錯,秦島主是和我們一起上岸的,可秦家和蕭家作對多年,說不定秦家早就在天簫島上埋下了自己的眼線,隻等著秦絕一聲令下,就開始殺人滅門呢。而我們被炸藥阻了阻,秦家完全可以趁著那段時間去滅門。反正我不相信,蕭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在秦絕來的時候出事,真的隻是巧合。”北辰棋的話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道理。
戰雲揚不置可否,自然而然道拿起慕容朝歌用過的杯子,喝下了殘餘的茶水,不動聲色地問:“朝歌以為呢?”
慕容朝歌的目光暗了暗。
她忽然想起,秦絕和她說過,蕭家的水不淺。
她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以為,不是秦家所為。”
北辰棋見戰雲揚的臉色有點兒危險,心裏一顫,連忙大聲道:“長公主,你可不能一味偏幫葉陽靈蘊呢,得拿出證據來。”
慕容朝歌冷嗤一聲:“那你能拿出秦家是凶手的證據嗎?”
雖然蕭家被滅門和秦家登上天簫島的時間過於巧合,但她就是覺得,秦絕若是真的要滅了蕭家,應該有更穩妥更隱秘的方式,不至於當著他們的麵做這種事。
而且,秦絕知道,蕭家在雪娘之死上,落下了大把柄,他根本親自殺人,隻要稍加推波助瀾,就能讓蕭家東窗事發,然後迅速敗亡。
直接滅人滿門,其實是非常笨的報複手段。
她停了停,繼續說:“我覺得,蕭家被滅門,不像是被人尋仇,倒像是被滅口,對方試圖掩蓋什麼。”
畢竟官府來到天簫島,就是要把蕭家查個底朝天的,若是蕭家真的如秦絕說的那樣,藏著什麼不能見光的秘密,那對手必定要緊急滅口。
戰雲揚雖然不喜歡聽慕容朝歌提起秦絕,理智上卻同意慕容朝歌的看法。
“秦家和蕭家對著幹了這麼多年,肯定比我們了解蕭家,也許他們知道一些東西。”
“正好,秦家的人就在外麵等著,叫幾個進來一問便知。”
就在這時候,一名侍衛匆匆走了進來,稟道:“屬下等發現了一個密室。”
北辰棋感興趣道:“小小一個漁家島嶼,竟然也有密室?快說說,那密室在那裏,你們進去探查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