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堵堵停停的。等到快要公司時,陳效才開口說道:“下午下班先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顧世安簡單的應了句好。
陳效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今天有誰來找你,搪塞過去就是了。”
他像是算準了有人會來找她似的。顧世安點頭應了句好。
陳效這下倒是沒有避著人,直接將顧世安送到了顧氏門口,看著她往公司裏去了,這才驅車離開。
顧世安到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市場部裏是安安靜靜的,寂靜得像是沒有人似的。
一向都是坐在最靠外邊兒的王組長沒有在,就連副總的辦公室的門也是緊緊的關閉著的。
這次的事情應該還是瞞著的,但辦公室裏沒有傻的人。那兩位連著小於都沒有出現,就知道應該是出什麼事兒了。顧世安從外走到裏,辦公室裏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像往常一樣打了招呼,才剛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沈秘書就走了過來。她和往昔一樣,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在她的桌上敲了敲,說道:“跟我來一下。”
顧世安應了一聲好,隨著她走進了她的那小辦公室裏。
沈秘書這次叫她進來,並不是交代事情的。開口便說道:“這次的事情是我太疏忽大意,抱歉。”
是她讓王組長帶她的,顧世安會信任王組長,自然也是因為她,才覺得他是可信的。所以才出了這次的差。
顧世安是沒想到她會說這的,微微的笑笑,說道:“您客氣了。這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
事實確實是如此,她應該也料不到,王組長會倒向副總那邊。
“抱歉。”沈秘書再次的說了句,又問道:“我聽沈總說,你受傷了?”
“沒事,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顧世安回答。
顧世安是不知道王組長和副總去了哪兒的,和沈秘書說了幾句,這才試探著問道:“他們昨天就沒來上班嗎?”
沈秘書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來,說道:“他們應該也沒有臉麵過來。就算是過來了,孫總也不會再留著他們。”
那位副總的野心大這是人盡皆知的,因為他手裏的客戶資源,所以才一直留著他。誰知道他為了上位,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來。
之前是臉皮沒撕破,現在臉皮撕破了。他就算是回來了,市場部也容不下他了。
顧世安點了點頭。沈秘書翻了翻手上的行程,說道:“這幾天你先休息一下,幫著整理些資料。等過幾天我再重新安排人帶你。”
顧世安應了一聲好,正打算開門出去,沈秘書又說道:“孫總說了,你最近應該會有些麻煩。需要有人替你擋可以告訴我,我最近多少時間都會在公司。”
顧世安一怔,隨即微笑著應了一聲好,然後出去了。
如沈秘書所預料的一般,她才剛回到位置上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找她了。
過來的是許佳容,她的氣色並不算好。臉色微微的蒼白。
她並沒有進辦公室,是在外頭叫人過來叫她的。顧世安出去的時候她在走廊上站著,正在打電話。見著顧世安就擠出了笑容出來,叫了她的名字。
顧世安也同樣的回了一個笑容,然後問道:“二伯母找我有事嗎?”
許佳容看了看裏頭的辦公室,說道:“方便出去坐坐嗎?”
在這人來人往的走廊裏,哪裏是說話的地方。
她這一趟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來的。還是顧承德讓她來的。
顧世安低下了頭來,淡淡笑笑,說道:“二伯母您親自過來,怎麼會不方便。對麵就有一家咖啡廳,去那兒坐吧。”
大抵是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那麼爽快,許佳容趕緊的應了一聲好。
這時候咖啡廳裏並沒有人,許佳容仍是要了一個包間。然後讓上甜點和咖啡。
她這樣的熱情顧世安是從未享受過的,阻止了她,說道:“不用了二伯母,我還得回去上班。”
這意思就是讓許佳容直接進入正題。
許佳容擠出了笑容來應了一聲好,最後隻讓侍應生送了一杯咖啡。
等著侍應生關上門下去了,她這才擠出了笑容來,說道:“世安,我這次過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
她說到這兒,那張微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些恨意來。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你應該知道,你二叔和那女人的關係不一般。”她說到這兒眼淚掉了下來,“我和他結婚幾十年,平常他在外麵應酬交際我就不說了。現在他竟然和……”
她像是說不下去了似的,手指甲深深的摳入了掌心裏,“我為他生兒育女,為這個家操了多少心。到頭來他竟然那麼對我。要我怎麼甘心?”
她的恨意是一點兒也不假的。一張臉上變得扭曲了起來。
說著抓住了顧世安的說,說道:“世安,你一定要幫幫二伯母。我聽說那個女人懷孕了。你是知道小潛和小蘇的性格的,這事兒如果被他們知道,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兒。而且,小蘇已經訂婚了,如果讓孩子生下來,她以後在婆家怎麼抬得起頭來?”
“二伯母知道你是晚輩,不好插手長輩的事。二伯母不求你其他的,隻求你告訴我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二伯母絕對不會透露說是你說的。”
她問起那秘書來,不知道是為了顧承德還是為了她自己。
但她臉上的痛是那般的真切,將顧世安的手握得緊緊的,顧世安的手上被她那指甲掐出了痕跡來。
顧世安素來知道,她的這位二伯,一向最會的就是演戲。此刻這樣的悲痛,是真是假,估計隻有她最清楚了。
她任由著許佳容抓著她的手,淡淡的笑笑,說道:“二伯母您高看我了,二伯的那位秘書在哪兒,我還真不清楚。我在顧氏,見她的次數屈指可數,怎麼會知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