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正康在這一個小時裏真的外出了,跟著他就應該能找到齊詩韻在哪兒。
如果他沒有外出,齊詩韻是在陳洵的手裏。那麼,他多少也應該是知道些的。
她約他在那家咖啡廳見麵,就是在告訴他,她知道他們那天的交易。有了這籌碼,事情應該會好辦很多。
孫助理應了一聲好,立即就發動了車子。
在咖啡廳見麵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陳正康應該不敢做什麼。孫助理仍是不放心的,說道:“您別輕信他的話,我會一直在外麵盯著。有特殊情況馬上告訴我。”
顧世安擠出了笑容來應了一聲好。
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腦子裏想著待會兒該怎麼和陳正康談判。
孫助理也並未說話,隻是接了幾個電話。
過去的路上是堵的,整整的用了一個多小時。顧世安在車上時就給陳正康打了電話。
陳正康接到她的電話是驚訝的,她也不等他說話,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爸,告訴他她在去他家的路上,請他過一個小時之後出來見一麵。
陳正康曆來都是不待見她的,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絕了沒空。
顧世安哪裏會由他直接掛電話,又說道:“您附近有一家咖啡廳的咖啡聽說不錯。”她說著便報了那家咖啡廳的名字。
這家咖啡廳代表的是什麼陳正康再清楚不過了,他在電話那端是咬牙切齒的,沒有說話,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孫助理早在到時就下了車去盯去了。她也不急著下車,坐在車裏一直看著時間。
陳正康那邊應該是並未去哪兒,孫助理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顧世安緊繃著神經坐著,在時間恰恰的過了一個小時,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陳正康顯然也是掐著時間到的,她才到咖啡廳,便見他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顧世安挑的位置正是他那天和齊詩韻坐的位置。陳正康一眼掃了過去,眼神更冷了些。
顧世安就當沒看見似的,他過來便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然後找了侍應生點了咖啡。
陳正康冷冷的看著她,等著侍應生下去之後才開口問道:“什麼事?”
他表現得和平常是一般的,完全看不出什麼來。
顧世安也並沒有繞彎子,直接便說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婆婆她不見了。”
陳正康這下就冷笑了一聲,說道:“她不見了關我什麼事?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他的語氣是不耐的,接著又說道:“她以前不是沒玩過失蹤。你來找我也沒用,她去了哪兒也不會告訴我。”
他顯然是連坐也不想坐下去的,邊說著邊看著時間。
顧世安抬頭看向了他,說道:“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據看見的人說,她是半夜的時候出去的。應該是去見什麼人,而不是像您說的一樣是玩失蹤。玩失蹤,應該沒有必要挑到半夜吧?”
陳正康的臉色立即就陰了下來,陰冷的看了顧世安一眼,說道:“你是在懷疑我?”
顧世安搖搖頭,說道:“您誤會了。我沒那麼說。”
陳正康的臉色這下緩和了些。顧世安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但您,在目前看來是最有嫌疑的。”
她抬頭對上了陳正康的目光。不待他說話,她由輕描淡寫的說道:“那天您和她說話時,我就坐在這隔壁。”
她往後指了指。
陳正康這下咬緊了牙關,他知道,顧世安說的不是假話。要不然,她今天,不會挑這麼個位置。
他這下倒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是想像她一樣威脅我?”
他的語氣是不善的。
顧世安低下了頭,客客氣氣的說道:“您是長輩。您的事不是我們小輩該管的。我隻是想知道婆婆是去了哪兒。”
她的意思陳正康是清楚的,他沒有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盯著顧世安。隔了那麼一分來鍾,這才收回了視線來,說道:“我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說完站了起來,說道:“好歹夫妻一場,我會去打聽。有了消息告訴你。她也不是什麼省心的,外頭得罪的人也不少。”
他直接便往外走。
顧世安掏出了錢放在桌上,馬上也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陳正康沒想到她會跟著自己,是惱火的,又不敢鬧出動靜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世安恭恭敬敬的說道:“我不想幹什麼。隻想知道您說的有消息是多久。”
她首先就拿出了底牌來,顯然不是那麼好敷衍。陳正康的臉上陰沉沉的一片,想要發作最終還是忍了下去。說道:“天黑之前我會給你答複。”他說完冷笑了一聲,說道:“陳效不是挺能的嗎?他自己怎麼不找。”
他說完這話,也不管顧世安跟不跟著,直接便走了出去。
他是滴水不漏的,完全看不出他是否知道齊詩韻的下落。但他既然說了天黑之前會答複,那就說明。他應該有一定的渠道打聽消息。並且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顧世安這下緊繃的神經稍稍的鬆了些。看著陳正康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裏,這才往車邊走。
她邊走邊拿出了手機,打算給把消息給孫助理。
電話還未打通,到了車邊拉開車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裏邊兒的陳效。
顧世安並沒有想到他會過來,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陳效既然已經來了這邊,那就說明這邊的事兒他已經知道了。顧世安這下便將剛才陳正康所說的天黑之前會給消息的事兒說了。
陳效的一張臉是冷冰冰的,並沒有去看她,吩咐前邊兒的司機,說道:“讓人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