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效這下將手中的u盤收了起來,等待著他將人帶出來。人就是藏在木屋裏的,不到三分鍾,兩大漢就將人帶了上來。
兩人是被繩子捆著的,嘴裏塞著東西。在陳洵的手裏應該是受了些罪的,兩個人均是狼狽的。
人到了陳洵的身邊,他就將那女人嘴裏塞的東西都扯了出來。他應該是動過不少手的,兩人均是害怕他的。身體本能的縮了縮。
他這下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說道:“別害怕,你看陳總來看你們了。隻要陳總乖乖的交出手裏的東西來,我就放你們離開。”
他這是在挑撥離間,在告訴這兩人,他們現在受這樣的罪,全是因陳效而起的。
那女的顯然是怕極了他,馬上就哭著說道:“陳總,我求您了,求您將東西給他吧。我還不想死,還不想死……”
她說著一下子就跪在了木樓上,砰砰的磕起了頭來。
陳洵的眼裏全是得意的,並不去阻攔。
陳效冷冷的看著,對上邊兒的陳洵說道:“把人帶下來。”
陳洵並不去搭他的話,隻是嘖了一聲,說道:“哥你真心可還真是夠狠的啊,這可是一嬌滴滴的大美女,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心疼嗎?”
他說著蹲下了身體,一把抓住了那女生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
那女的滿臉的淚花,慘白著一張小臉,可不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陳效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唇角勾起了些譏諷來,說道:“你不是衝我來的嗎?何必拿別人出氣。”
他的語氣是平靜的,沒有半點兒波瀾。
陳洵忽然就笑了起來,啪啪的拍了幾下手,說道:“是,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說到這兒稍稍的頓了頓,臉冷了下來,輕蔑的說道:“人你也見著了,活得好好的。把東西給我,我就把人放下來。”
他這下那副假裝溫和的麵目撕裂開,露出了本來的麵目來。看著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先將東西給他顯然是有風險的,他們在樓下他在樓上,從這兒到樓上,肯定是布著人的。如果他不把人放下來,是闖不到樓上去救人的。
陳效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東西給你可以,先放一個人下來。這兒是你的地盤,你沒什麼不放心的。”
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陳洵這下偏著頭想了想,唇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來,然後幹幹脆脆的說道:“放人麼,行。”
他那詭異的笑容讓顧世安生出了些不好的預感來,還未去往深裏想,陳洵就抓起了那女人,將她從樓上推了下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那女人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陳效想要上前,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隨著一聲悶響,那女人跌落在了麵前的泥土地上。
陳效的臉色大變,立即便上前去檢查那女人。
雖是在二樓上,但因為地上是泥土,倒不至於死人,但傷肯定是會受的,那女人不知道是被嚇著還是怎麼的,暈了過去。
陳洵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看著陳效憤怒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加深,懶洋洋的說道:“人我已經放下來了,東西總該給我了吧?”
他的語氣是帶著挑釁的,側頭看向了手頭的那另外一個人質。威脅的意味是明顯的。
陳效並不說話,將那女人拖著迅速往後退,然後將那u盤重新拿了出來。
上邊兒的男人是要比這女人清醒些的,他太知道陳洵是什麼打算。最開始他是抱了些天真的希望的,以為這是公平的交易交換。到了剛才,他才知道,陳洵從來都沒有打算交易。而且,他們倆的身份不一樣,他如果還想要陳氏,就不可能留他們活著。並且會將這鍋甩出去給陳效。
東西如果交了出去,大家都更別想活。還不如趁東西還未交出去,想辦法逃出去。
他這下就拚命的搖起了頭來,嘴裏被塞著東西說不了話,他嗚嗚的示意陳效不要管他。
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惹怒了陳洵的,他也不讓別人動手,狠狠的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的這一動作是流利的,麵上的笑容甚至未落下半點。
這時候已有人走了過來,要拿過陳效手中的u盤。陳效冷冷的看了上頭的陳洵一會兒,對身邊的顧世安說道:“將人拖到車裏去。”
這話的意思,就是讓顧世安借機離開。
顧世安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強忍住眼中的淚水,蹲下身將那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往車邊走。
大抵覺得他們是逃不掉的,陳洵帶了些玩味的看著,倒是並未阻止。
偌大地兒安靜極了,隻有風吹動樹木的聲音。
女人瘦,扶起來並不費力。顧世安的背心裏早出了冷汗,打開了後排的門,將人扶了上去。
她並沒有再回去,坐進了駕駛座的位置。
就在她坐進車子裏的瞬間,陳效忽然動了。不知道他從哪兒弄出來煙霧彈類的東西,朝著小樓裏扔了進去。
小屋那邊立即就彌漫起了煙霧來。
各種的咒罵聲響起,濃霧中早已不見了陳效的身影。
顧世安知道以陳效的性格,他必定會去救那男人的。她知道的,陳洵必定也同樣猜得到,這時候,那男人的身邊必定是加多了人手守著的。陳效這一上去,就會是一場激戰。
而這時候,正是走的好時機。她清楚自己有幾斤幾輛,留下來,隻會是陳效的拖累。但如果讓她走,她是做不到的。
她咬了咬牙,轉身朝著後座看去。打算將那女人叫醒。
誰知道她回過頭,那女人竟然已經坐了起來。顧世安這下便說道:“你還能開車嗎?到前麵來,自己開車離開。隻要開出了這邊,就會安全了。”
她邊說著邊要打開車門下車,誰知道車門才開了一條縫隙,那看起來狼狽極了的女人就冷冷的說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