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二百五十章:不放棄(3 / 3)

她下來是沒有回去的打算的,就在房子裏住了下來,陪著顧世安。甚至還讓人買回來了胎教的書,每天戴上老花鏡給顧世安念上幾頁。

齊詩韻是在一個星期後直接乘飛機回來的。她是獨自一人回來的,並沒有帶上葉青和陳正康。

雖是顧世安拖延著,但陳效的手機一直關機,她是猜到出事了的。在得知陳效下落不明時,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崩潰得大哭的。但卻並沒有,她是平靜的。說是隻要一天沒有見到遺體,她就不會接受陳效死亡這件事。

抱著希望的人多了,仿佛希望也越來越大一般。誰也不會輕易的提起陳效的名字,齊詩韻甚至每天都會替他熨燙他留下的襯衫。飯桌上也會做著他喜歡吃的菜,仿佛這樣,突然什麼時候,他就會推開門走進來似的。

盡管不願意去接受,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找到人的希望就越來越渺小。

最開始上頭那位為了到手的功勞人手都是隨調度的。到了後邊兒,知道希望越來越渺茫,便撤了大部分的人手。

留下的那少部分人手,也不過是因為和駱莐的交情這才勉強留了下來。

顧世安徹夜徹夜的失眠,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是知道自己該好好睡的。可閉上眼睛,她卻怎麼都睡不著。腦海裏全是陳效那張帶著邪氣的臉。那麼活生生的。卻也隻是鏡中花水中月,她每每抬起手來想要去觸摸,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從知道她懷了孕,齊詩韻的補湯一直都是不斷的。變著戲法的煲著湯。每每都非要看著顧世安喝下去一碗。

饒是這樣的,顧世安仍是以飛快的速度瘦了下去。短短的時間內下巴就尖了起來。一張臉蒼白,一雙大大烏溜溜的眼睛是暗淡。說話也要半天才反應得過來。

肖四是在半個月後找到的,他躲到了深山裏。是有村民發現山裏有煙霧,報了警這才將他搜了出來。

他像是早知道自己有這一天似的,並沒有反抗,直接束手就擒。隻是問起陳效來他獰笑著被他給殺了。

他明明是恨極了陳效的,這會兒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恨意來。像是人死仇也散了似的。

問他是怎麼殺死陳效的,他倒是並沒有任何的隱瞞,說是陳效在追他時就已受了槍傷。他直接將他從懸崖上推了下去,死不見屍。

如果是在早前,必定沒有人會相信他的話。但經過了那麼多天的搜索,陳效生存下來的希望已是渺茫。

最後是齊詩韻讓不再搜索的,並拿出了自己的積蓄出來。讓孫助理替她感謝所有參與搜索的人。

事情仿佛就此定論。在顧世安的那房子裏住著是窄小的,她將她帶回了老宅那邊。

陳正康和葉青也從外邊兒回到了老宅。

明明之前父子倆恨得是你死我活的,這會兒陳正康竟然滴下了眼淚來。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幾耳光。

但這無疑什麼都改變不了。

陳洵被抓了起來,何淑清知道陳正康在這邊是來找過幾次的。哭著求陳正康要將陳洵給撈出來。

陳正康並沒有見她,讓人趕走了她。經曆了這次的逃亡,他早已看透了那對母子的嘴臉,同樣也知道,陳洵他是再也撈不出來了。

陳洵跟著肖四之後犯下的事兒不是一件兩件,他哪裏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將她撈出來。

肖四被抓後,他利用陳氏做不法勾當的事兒也被挖了出來。陳氏在此刻已是岌岌可危。幸好還有孫助理在四處的奔走。

借著腿還沒有完全好玩,陳正康在老宅裏住了下來。他變了很多,話也說得非常少。有事沒事常常到老太太的墓前一呆就是很久。

時間過得很快,陰雨綿綿中一晃就到了年關。

為了讓過年看起來喜慶些,一向不喜歡瑣事俗物的齊詩韻破天荒的和葉青一起去了超市,買回來了對聯和大紅的燈籠。並準備了許多的年貨。

盡管誰也沒有提起陳效,但越是近年關,老宅裏的氣氛就越是壓抑。一眼能看破的都是強顏歡笑。

顧世安的胎像漸漸的穩了下來,由最初的臥床休養,到了每天讓出去走一圈。天氣冷,她並沒有去醫院,都是駱莐過來給她檢查。

駱莐無疑是盡職的,顧世安瘦得厲害。他找了產科的同事要來了補湯的菜譜。給齊詩韻讓換著做。

顧世安的肚子仍舊是平平的,如果不是有檢查的結果,完全想象不出那麼平平的肚子裏竟然在孕育小生命。

陳氏裏頭是一團亂麻,孫助理雖是焦頭爛額。但卻並沒有放棄尋找陳效。但均無消息,陳效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常尛是來老宅裏看過陳效的,給她帶了她做的她以前喜歡吃的點心。那位這段時間都在這邊,大抵是想讓顧世安出去散散心,她讓她出去吃飯,顧世安知道以現在自己的樣子不適合見客便婉拒了。說等天氣暖和起來由她來請客。

常尛應了下來,想說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隻讓顧世安好好保重身體。

顧世安微笑著點頭,輕輕的說自己一定會好好的。

老太太獨自一人在山上過年是冷清的,齊詩韻在忽然之間撐起了這個沒有主心骨的家來。邀請了老太太下來一起過年。在老太太應了下來之後派了車去接,並列出了過年的菜單來,準備著合大家口味的菜。努力的想將這個年過得熱熱鬧鬧的。

但這樣的平靜有人是不想看到的,何淑清在臘月二十八上了門來。這次任由著人怎麼轟也不走,罵著陳正康沒有良心。隻有陳洵這一個兒子的也不知道救救。

罵齊詩韻不要臉,勾引別人的老公。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在以前,齊詩韻的巴掌必定已經落到了她的臉上。但現在卻並沒有,她連出也未出去,隻是讓阿姨去請陳正康,讓他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