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疤以及瘸腿的事兒誰都沒有問,都小心翼翼的避開著。
齊詩韻沒多時便列好了單子,吃過早餐,陳效便帶著顧世安開著車去買菜。
他哪裏是為這些事兒操心的人,到了市裏頭便將單子給了一個商販,讓他替他準備食材,交了定金之後便帶著顧世安去逛。
他倒是難得的開明得很,平常齊詩韻不準吃的東西他都讓吃。隻是吃得吃很少很少。
顧世安的孕婦裝已經夠多了,他卻還是嫌不夠,帶著她去了商場,買了一套又一套。最後顧世安不肯走了這才作罷。
中午兩人在外邊兒吃的本地菜,很清淡。顧世安沒有吃飽,後邊兒又要了一客甜點。
吃過東西陳效帶了顧世安去看電影,在電影院時遇見有糾纏著賣花的小姑娘,他買了一束大大的火紅的玫瑰。
顧世安的眼眶微微的濕潤,抽了抽鼻子,低下頭不讓他發現。
他卻是已發現了,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
陳效買的票是時下最流行的文藝片,敘述無厘頭平淡,顧世安看著看著的就打起了哈欠來。電影才放了開頭兩人就溜了出去。
已經不早了,陳效帶著顧世安晃了一圈,便領著她回了菜市場那邊去拿菜。
太陽是暖烘烘的,陳效下去和攤主溝通時顧世安靠在車椅上慢慢的就睡了過去。昨晚沒睡好,確定他是真的回來了,一整顆心都放回了肚子裏,眼皮已經困得合在了一起。
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西下了,顧世安睜開眼睛才發現車子並未動,就是停在菜市場出口處的。
她微微的有那麼瞬間的失神,陳效已在邊兒上問道:“醒了?”
他探過了頭來,伸手替她撥了撥額頭上微濕的發絲。
離得近了,他那臉上的疤痕是猙獰的。顧世安不自覺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低低的問道:“疼嗎?”
她的手指落在臉上有些兒癢癢的。陳效沒有去抓住她的手,啞著聲音低低的說道:“早就不疼了。”
顧世安是恍恍惚惚的,抬頭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她忍不住的輕輕的咬了咬。陳效的身體僵了僵,微微的一愣,呼吸在片刻之間變得粗了起來。穩住了她的後腦勺,抵死一般的糾纏著。
一個吻讓顧世安的眸子變得波光瀲灩的。陳效將她緊緊的摁在了懷裏,過了許久手機響了起來,他這才鬆開她。
電話是齊詩韻打來的,出來了一整天她在家裏是擔心的。問他們什麼時候回去。
陳效這下便回答說馬上就回去了。掛了電話,他又在顧世安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這才發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顧世安的話多了起來,眉飛色舞的說著本地的風俗人情等等事兒。陳效麵帶著微笑的聽著,就跟拍小狗似的時不時的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到了晚上睡覺時,顧世安才發現,陳效的後背上同樣有一條猙獰的傷口。她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仿佛那傷口是在她的身上一般。
他身上除了大的傷口之外還有其他的許多細小的傷,顧世安甚至不敢想象,他是受了怎樣的罪,這才從鬼門關逃了出來。
陳效自己並不在意,他是知道顧世安擔心的。告訴她已經都沒事了,腿也會慢慢的好起來的,傷了骨頭,需要時間。
顧世安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輕輕的點頭。
第二日齊詩韻便在別墅裏宴客,附近的鄰居們都發了請柬,並熱情的邀請他們帶著家眷親戚過來。
陳效對此是縱容的,甚至還請了幾個本地的小明星過來熱鬧。
晚上一大晚上別墅裏仍舊都是鬧熱的,顧世安和陳效躲在了房間了,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顧世安這才開口問道:“什麼時候回臨城那邊?”
陳氏那麼大一個攤子等著他,他是得回去處理大局的。
陳效的手在她的腹部處輕輕的撫摸著,他是一點兒也不急的,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急,孫助理都會處理好的。”
他回來也有那麼幾天了,孫助理是給他打過好幾次電話的。陳氏那邊表麵上已經沒事兒了,實際上底下卻是安濤洶湧的。不是每件事都是孫助理能夠處理的。
顧世安是知道孫助理是急的,要不是急,不會在這時候打那麼多次電話。她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說道:“要不我們也回去吧。這邊的天氣雖然挺好的,但畢竟不是家裏。”
陳效知道她是擔心公司那邊,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別胡思亂想,好好的養胎。
這事兒顧世安是放在了心裏的,隔天便和齊詩韻商量著要回去。如她所說,這邊再怎麼好也不是家。齊詩韻在外邊兒慣了倒是不覺得,葉青卻也念著要回去。連剛種下是蔬菜也不管了。
在顧世安的堅持之下,到底還是準備著回了臨城。
回去的一切都是由陳效打理的,她現在瞌睡多了。上了飛機便睡覺,下了飛機在車裏同樣是睡覺,整天哈欠連天。
陳效回了臨城呆了一個星期,這才去了陳氏那邊。他失蹤了那麼久,一出現便引起了嘩然大波。各種版本的新聞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條上。
陳效自己倒是不覺得,連班也不加。每天準時下班,吃過飯便帶著顧世安出去散步遛彎兒。
老宅這邊的綠化空氣都好,早上和晚上都適合散步。
因為能吃能睡的緣故,顧世安的肚子在短短的時間內鼓了起來。連帶著瘦下去很多的臉也漸漸的胖了起來。肌膚更是好,變得粉嫩粉嫩如少女一般。
以前的產檢都是由齊詩韻陪著的,這會兒的產檢都交給了陳效。在手放在顧世安的肚子上時孩子踢他他是驚奇不已的。做著b超的時候問哪兒是小家夥的手,哪兒是腳,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問著。問得醫生沒法,最後將他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