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著起來,緊張的問:“媽,你咋了?”
“我沒事,吃完飯睡一覺就好。”她疲憊的揉著眉心。
我鬆口氣,跟她說起了昨天的夜裏的事情,我是總覺得那是真的,我媽卻說我是被嚇到了。
我心中滿是疑惑,總覺得昨天夜裏的事情太過真實。
我媽吃完飯就睡下了,我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不對勁,最後決定去問問宋叔,可當我到了他家院外的時候,春花爸正從他家出來,麵帶喜色。
看見我,還說讓我中午去他家吃飯,說他家今天中午要殺豬。
要殺豬,這就是大喜事了。
“叔,春生哥要娶媳婦了?”我試探著問。
他搖頭,道:“要蓋新房,下午重新開工,記得過來啊。”
我連忙點頭。
他喜滋滋的走了。
我滿心的疑惑,轉身就看見宋叔站在門口,臉色複雜的看著春花爸的背影,見我看他,他笑了笑,道:“去吃吧。”
“哦。”我應了聲,過去小聲的把我昨天的夢跟他說了,“宋叔,你說我是不是被纏上了?”
他不甚在意的擺擺手,“什麼纏上,現在你可是韋至清的人,沒人敢纏著你。”
他安慰我幾句,就打著哈欠回去睡覺,看著他一臉的疲憊,也不好再攔著他。
我慢悠悠的往回走,回想著最近的事情,似乎從春花家要蓋房子開始,事情就開始失控。
我鬼使神差的繞著春花家的宅基地不斷的轉圈,走了好幾圈後終於發現了問題。
村裏蓋房子都是坐北朝南,春花家的新房卻是微微斜著的,偏東南,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看著地基,似乎房間布局跟村裏流行的樣式也不一樣。
我坐在旁邊的柴火垛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剛要準備走,就看見春花媽哭著跑進來,手裏拿著鐵鍬,鏟土要把地基填上,春花爸追著過來,攔著不讓。
春花媽泣不成聲,“你是不是魔怔了?連春花都不顧了,現在你不是在蓋房子,你是要逼死我們娘倆啊。”
春花爸瞪著她,死死地抓著鐵鍬,不說話,但也不讓她動。
有村民急匆匆的過來,說是有人看見春花去西邊的大砬子了,春花媽臉色一白,扔下鐵鍬就往大砬子跑。
春花爸沒動,怔怔的看著他家的宅基地,等到人都走光了,他突然跪到地上,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小聲的說了句話,然後離開。
我終於明白了,現在是有人在阻止春花爸蓋房子。
我悄悄離開,路上得知春花失蹤了,說是看見她去大砬子了。
村裏的男人幾乎都出來幫忙,找了一夜還是沒找到春花,本以為春花家的房子會再次擱置,誰知第二天春花爸就找人重新打地基。
無論別人怎麼勸,他都不聽,鐵了心要蓋房子。
當天下午,春花自己回來了,據說情況有些不好,春花媽又跟春花爸鬧了一通,當晚就帶著春花回了娘家。
我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尋常。
村裏平靜了兩天,又出了一件大事,還是跟春花家的房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