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我這才注意到她腳上也纏著條鐵鏈,走了幾步,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瞅著韋至清,“你打不過我,就找了個幫手來?”
說完,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長得挺俊的,就是這一身的鬼氣,嘖嘖,死了多少年了?”
我往韋至清懷裏縮了縮。
老太太拍著旁邊的石頭,跟韋至清說:“看什麼看,過來啊,你不是還要跟我說話?”
韋至清笑了聲,攬著我過去,我後知後覺,瞪著他:“你剛才是不是裝的?你就是讓我進來吧?”
他笑而不語,把我摁到那胖老太旁邊,說:“這是灰五奶奶。”
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一想,她姓灰,頓時就明白了。
這是個老鼠仙兒。
雖然我們這裏不信家仙兒,但是我高中同桌她老家就是信家仙兒的,也大概知道狐黃白柳灰五大家仙兒。
想到這裏,我連忙叫了一聲,端正的坐好。
灰五奶奶抖了抖腳上的鐵鏈子,嗯了聲,睨了韋至清一眼,“傻了?趕緊去找酒菜啊,我快餓死了。”
我看著她臉上抖動的小肥肉,默默的低頭,離餓死遠著呢。
韋至清看了我一眼,“行,您再等等。”
然後轉身走了。
他一走,灰五奶奶就一直盯著我,我搓搓手,幹笑著說:“灰五奶奶,您老看我幹啥?”
她又是嘖嘖兩聲,說:“你……死了多少年了?”
我頭一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繞著走了一圈,繼續坐在我對麵,笑的格外奸詐。
我額頭直冒冷汗,笑著說:“大概有十年了吧。”
她點頭,“也差不多,於林是你爸,是不?”
“額……是,我爸也就於建華。”我說。
她嗯了聲,不再說話了。
沒過一會,韋至清就急匆匆的回來了,端了一碟子肉,還拿了一瓶二鍋頭。
灰五奶奶雙眼冒光,不等韋至清把碟子放下,就抓了塊肉塞在嘴裏,又拿過二鍋頭喝了口。
韋至清把碟子放下,就坐在我旁邊,我扭頭看他,頓時氣得不行。
剛才在外麵這廝還是一臉的虛弱,看著就要暈過去了,現在麵色紅潤,眉眼帶笑的。
我氣哼哼的掐了他一把,他也不生氣,伸手在頭上揉了揉。
灰五奶奶打了個飽嗝,說:“說吧,你帶這個小丫頭來找我,要幹啥?”
韋至清好聲好氣的說:“您也看出來了,她身上鬼氣重,想找您幫忙給壓一下。”
“現在知道著急了?你睡人家姑娘的時候,咋不注意點?”她吸著手上的菜油,沒好氣的說。
我臉色漲紅,就算我臉皮厚也禁不住她這麼說啊。
韋至清隻是淡笑看著她。
半晌,她擺擺手,“行了,行了,真怕了你了。”
說完,她突然抓住我胳膊,我看著她一手的菜油加口水全都抹在我袖子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的趴在地上,嘴巴被迫張開,身上也動不了。
韋至清身後蓋住我的眼睛,片刻後我就感覺一個肉乎乎帶著毛的東西鑽進我嘴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