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著脖子瞅著他,手指在他胸膛輕輕戳著,“我和我姐離開,那你呢?”
他一頓,詫異道:“我?我怎麼了?”
“你不跟我走?你又想拋下我麼?”我委屈巴巴的瞅著他,手上暗暗用力,揪著他的胸膛的肉。
他目光暗沉的瞅我半天,突然翻身把我壓下,凝著我的眼,“你想要我在你身邊?”
“你這不廢話麼?”我翻了個白眼,死死地箍住他的脖子,“不想你在我身邊,我跟你結婚幹啥?”
說到這裏,我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眯著眼睛說:“難不成你就沒想跟我一起?你把我哄的非你不可了,就打算這麼跑了?”
他看著我,良久,突然笑了,“沒打算跑,隻是今天你非我不可。”
我氣得不行,在他身上狠狠的捶了一拳,“滾,現在就滾。”
我都這樣了,他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一時間我又氣又委屈。
“不滾,你剛剛還讓我留在你身邊呢。”他說。
說著話,他手從我腰往上……
我往床上推他,一方麵是生氣,另一方麵是這賓館隔音不好,我都能聽見隔壁客人打呼嚕的聲音,我們倆要是真來一場,跟現場直播沒啥區別。
他沉沉笑了,手停在我胸前,抱著我,啞聲道:“我不動了,睡覺,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嚴老。”
我看著他確實不打算動了,這才鬆了口氣,腦袋在他身上蹭了蹭,睡著了。
宋仁看不出韋至清來,但孫崢身上還有個常仙,功力不淺,他跟宋仁前後進屋,剛走進來幾步,猛地跳到走廊裏,死死地盯著我,蛇頭虛影在他腦袋上。
我忙著解釋說:“他是好人,是我老公。”
孫崢腦袋上的虛影這才消失,動作緩慢的走進屋子裏,站在門邊不肯再往裏走。
宋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我知道他找到韋至清,指著窗戶邊說:“他在那邊。”
“哎喲我去,這大白天的,不怕太陽?”他驚訝道。
現在天剛亮,根本沒有陽光,韋至清站在窗戶邊也曬不著,不過他這麼一說,我突然意識到,韋至清的確不怕太陽,他沒跟明確表示過,但他的確沒避諱過。
孫崢靠在門邊,身體跟沒骨頭似的,特別軟,“他一個鬼仙怕什麼太陽。”
我和宋仁都驚住了,韋至清是鬼仙?
我聽宋叔說過,有些人死了之後是可以在冥府有正經身份的,不過少之又少。
韋至清本來對著我們,聽見這話緩緩轉身,盯著孫崢看了眼,倏地笑了,抱拳道:“原來是常三爺。”
孫崢哼哼一聲,再開口就是個沙啞的男聲,聽著有些歲數了,“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韋大爺。”
我和宋仁對視一眼,走到一塊,看著他倆說話,每一句聽懂了的。
過了好半天,韋至清像是突然想起我,把我拽到跟前,笑著說:“內子年紀小,此次下墓還請常三爺多多照顧了。”
孫崢漫不經心的看我一眼,道:“不成問題。”
我一聽,緊張的抓著韋至清的手,“你不是跟我們一起下去嗎?”
他笑著,在我腦袋上揉了幾下,“當然下去。”
我暗暗他腰上掐了下,明明是我男人,笑的一臉慈祥是咋回事?
吃早飯的時候,孫崢和韋至清還在說話。
我和宋仁端著碗蹲在角落裏,覺得在聽天書。
“慢慢,你聽得懂麼?”宋仁小聲問我。
我搖頭,已經要絕望了,“單挑出來每個字我都懂,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他們在說啥了。”
這還真不是我和宋仁沒本事,實在是他和孫崢用了太多的指代。
終於熬到早飯結束,孫崢打了個飽嗝,繼續操著常三爺的聲音說:“我先回去了,等入了墓我再出來。”
我們來到出雲山外麵,發現這裏山的陽麵竟然建造了一座道觀,而背陰麵則是圍了起來,說是道觀的清修之地,而且這道觀掛的嚴老的名字,每個月隻受百人的香火供奉。
我暗暗皺眉,嚴老要真是在這裏弄了個養屍地,那些來上香的人供奉可就不是三清祖師、太上老君了,保不準是給地下的東西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