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也是捂著嘴，臉色很難看，好半天才說：“這位是？”
胖老鼠在地上走了一圈，一屁股坐地上，“我的紅燒肉呢？”
話落，變成了那副胖老太的模樣，怒氣衝衝的瞅著我。
我忍著難受站起來，說：“灰五奶奶，您先看看他們倆，我去給您做紅燒肉，要是您能把他們治好，我請您吃烤乳豬。”
她一聽有吃的，先咽了口水，從地上起來，繞著孫崢和常三爺走了一圈，皺眉瞅著我：“你這是招惹了什麼厲害，居然遇上了這樣陰損的招數。”
“您知道怎麼回事？”宋仁忙著湊過來，賠笑說。
“當然，他們這是被人下了蠱。”她語氣凝重的說：“這是專門對付出馬弟子的招數，先是身上起大燎泡，過不了幾天渾身的肌膚潰爛流膿，整個人都是從裏到外的腐爛，每日嘔黑水，最多十天，這人就是一攤爛肉了。”
我聽著後背一層冷汗。
“還有辦法治好嗎？”我忙著問。
灰五奶奶眯著她那隻剩下一條縫的小眼睛瞅著我，不說話。
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看著她一個勁兒的咽口水，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忙著讓宋仁出去買肉。
她這下笑了，“當然有法子治，不過啊，東北家仙各司其職，我不管治病，白仙在這方麵才是最厲害的，這樣吧，你們先等等，我去找個相熟的白仙過來。”
她說著，再次變成那圓滾滾的胖老鼠，扭著小屁股走了。
宋仁從外麵買了做好的雞鴨魚豬肉，剛把袋子放在桌子上，門突然推開，灰五奶奶領著個幹瘦的老頭走進來。
那老頭穿的還是六七十年村裏老頭穿的灰撲撲的外套，頭發花白，一雙眼睛卻十分有神。
他進屋也不說話，徑直走到孫崢跟前，突的笑了，轉身蹲到常三爺身邊，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說：“你這小子，居然落到了這地步，身體被毀也就得了，還找了個這麼沒用的出馬弟子。”
常三爺臉色漲得通紅，好半天不說話。
灰五奶奶早就坐到地上啃雞，聞言，口齒不清的怒罵道：“瞎說什麼閑話，趕緊辦正事。”
那老頭似乎很怕灰五奶奶，被這麼罵也不敢回嘴，盤腿坐在地上，拿出個煙袋鍋子，往裏麵加上黑紅的麵兒，點燃，他抽一口，煙飄到常三爺和孫崢身上。
他們身上的燎泡越來越大，兩人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我想要上前，卻被灰五奶奶一根雞骨頭打在腿上，“他在救人，你去摻和啥？”
“可是，那燎泡越來越大了。”我說。
她白了我一眼，“等會還得破呢。”
她這話音剛落，隻聽孫崢慘叫一僧，身上的燎泡都跑了，膿水流了出來，他離桌子近，有的直接濺到了肉裏。
灰五奶奶身體僵住，瞬間黑了臉，盯著手裏的雞肉。
我摸摸鼻子，忙著上前把其他的塑料袋打開，“這裏有幹淨的。”
她抬頭委屈巴巴的看我一眼，開始進攻桌子上的紅燒肉。
等她把桌子上的菜吃完，老頭煙杆裏的煙也燒完了，他走到我對麵，看著我說：“灰五奶奶說你可以幫我辦一件事，什麼時候有時間？明天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