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聞言神情倏地一凜,忍不住湊近,嚴肅道:“你已經找到證據了?”
“沒有。”祁子鏨仿佛看白癡一般地瞥了他一眼,淡道:“我才剛到梹州,怎麼可能會有證據?!”
“切!”陸遊頓覺失望,沒好氣道:“說的那麼篤定,我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呢!”害他空歡喜一場。
“不知道才要調查呀!”祁子鏨老神在在地夾了口菜,“否則,你以為本王千裏迢迢地來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為什麼?!”
陸遊被他懟得簡直都快沒了脾氣,白了他一眼,賭氣似的道:“那還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屈尊降貴地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在這待了快五年了,都還沒說什麼。這家夥倒好,才幾個時辰,就開始嫌東嫌西的!
祁子鏨仿佛沒聽出他話裏的諷刺般,勾了勾唇角,非常大度地擺擺手,“罷了!隻要你多拿出幾壇好酒來賠罪,本王就不同你計較了。”
陸遊頓時滿頭黑線,沒好氣道:“……你這人,臉皮可真厚!”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
祁子鏨聞言譏笑一聲,拱手,“彼此彼此!”認識這麼多年,誰還不了解誰?!
兩人互瞪了片刻,誰也不肯認輸,最後不約而同地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哼!”
“哼!”
沈念薇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兩位感情可真好。”她在王府也住了一段時間,還沒見祁子鏨同哪位皇子相處會這般無所顧忌。
陸遊一臉嫌棄地擺手,道:“好什麼?他打不過我而已。”
“那是小時候!”祁子鏨不甘示弱。
沈念薇瞥向祁子鏨,幸災樂禍地用胳膊肘撞撞他,“哎,沒想到你還有挨揍的時候呢?”真想看看。
祁子鏨聞言眉梢一挑,“怎麼?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豈敢!豈敢!”這尊大佛沈念薇可不敢得罪。
陸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二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不過,我還真是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插手此事。”他頓了下,打趣道:“難不成是因為成親的時候沒送聘禮,所以良心上過意不去了?”
“什麼?!”還沒等祁子鏨說話,一旁的沈念薇頓時驚了,“沒給聘禮?”
陸遊有心撮合他二人,於是賣好道:“弟妹有所不知,這小子與他府裏那位王妃是皇上賜婚的。他本人並不同意,甚至連聘禮都沒有下……”
“你也太小氣了吧?”沈念薇聞言頓時怒不可遏,“我看你也別叫什麼祁子鏨了,幹脆改名祁摳摳算了!”結婚連聘禮都不給,放到現代就注定打一輩子光棍吧!
沈念薇氣勢洶洶地對祁子鏨道:“回去記得把聘禮給我補上!”怪不得她在王府的日子那麼窮,敢情是連點私房錢都沒有!說什麼也得把聘禮要回來,最起碼以後離婚的時候還能帶點私人財產。
“這……”陸遊被她的憤怒弄得一頭霧水,不禁詫異地看向祁子鏨,“弟妹這是怎麼了?”按理來說,得知祁子鏨不喜歡自己的王妃,弟妹不是應該高興才對?怎麼反倒氣成這樣?
剛剛被改了名字的祁摳摳頭痛扶額,一臉無語地對陸遊道:“她就是沈老頭的女兒,沈念薇。也就是你口中那個便宜王妃……”
“哈?”陸遊頓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