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卻突然派了兩名驛使前來,這不得不讓人質疑其中的真實性。
祁子鏨見狀忙不迭把袁恒的腰牌拿出來。
“這是我的腰牌,我叫袁恒。”
兩名衙役接過腰牌,仔細地看了半天,最後確定是出自安國侯府後,才還給祁子鏨。
此時,這兩名衙役已換上了笑臉,朝祁子鏨二人微微拱拱手,問道:“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祁子鏨笑笑,道:“實不相瞞,我二人剛從京城回來。並帶回了禦醫研製的藥方,可治療瘟疫。”
“真的?!”兩名衙役一聽,紛紛喜出望外。
其中一名衙役更是高興地連官腔都忘了打,急吼吼道:“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大人!”
說完,他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沈念薇見狀,稍稍鬆了口氣。
從這兩名衙役的態度上來看,滄州知府似乎對百姓的疫情還算是上心,不似鄭功銘那般冷漠無情。
衙役速度很快,沒一會便從裏麵跑出來了。
“二位,老爺請你們進去!”
有門!
沈念薇眼睛一亮,同祁子鏨相視一笑,抬腳同衙役邁進了知府縣衙的大門。
這縣衙似乎建得有些年頭了,雖然四處打掃得幹淨整潔,但看起來卻都是半新不舊,柱子上的紅漆也剝落了不少。
單從這房子來看,滄州知府似乎不是個奢侈享樂之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鄭功銘相比,沈念薇對陳義的好感又稍稍上升了一丟丟。
兩人跟著衙役朝正廳的方向走去。
三人剛繞過花園,遠遠的就看到在正廳門口,有個身著深藍色長袍的人,正不停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張望。
“是我們大人!”衙役抬手指了指,話語中難掩急切,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大人!大人!”
那人聞聲朝著他們的方向緊走幾步,很快便迎上了祁子鏨與沈念薇。
急切道:“在下是滄州知府陳義,聽聞二位有治療瘟疫的藥方?”
祁子鏨點頭,摘下口罩,道:“不錯!我二人剛從京城回來,帶回了禦醫研製的藥方。”
“如此甚好!”陳義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那二位快請裏麵詳談,本官這就派人把滄州的郎中大夫全都找來,共同配製藥方!”
祁子鏨點點頭,端著架子同陳義一起朝正廳的方向走去。
沈念薇跟在他身旁,不動聲色地暗暗打量著陳義。
本以為陳義會是一副尖嘴猴腮的圓滑之相,卻不料他竟長了一副宛如農民般的忠厚老實樣。
黝黑的皮膚,厚厚的嘴唇,中等的身材不胖不瘦,給人一種完全無害可靠之感。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頂著這麼一張樸實的臉,居然能跟那個老奸巨猾的鄭功銘周旋了好幾年?!
估計鄭功銘也是被這張臉給騙了,所以才會與陳義相安無事了好些年吧?!